张武也听说了槐花家的事,点了点头应下了。
“二婶,你也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看着铺子。”最重要的事她也纳闷张劲远兰草他们怎么都不见个影?
李氏有些不放心的道:“我跟你一块在这吧,这个兰草说来摆货,到现在也没个人影,我上二楼找找看。”
说完不等陈雪玉拒绝,直接噔噔地跑上了二楼,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兰草的影子,回到楼下,李氏有些疑惑地道;“不对啊,兰草到底去哪儿了?”
陈雪玉也些摸不着头绪,张劲远的马车也不在这,兰草也不在这儿,总不能两人驾着马车走了吧,正胡思乱想着,兰草已经一脸惨白地回来了,看到她的脸色,陈雪玉心里一惊,虽然对她不喜,但也不愿她发生什么意外,上前两步有些焦急地问:“兰草,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兰草听到声音倏地抬头,看到陈雪玉脸上的担心,嘿嘿地惨笑起来,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看到她的笑,陈雪玉心里更疑惑了,她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怎么成了这样?莫非是张劲远给了她什么打击?不会啊,依他的性子,才不会跟她费什么口舌。
“你好啊你,陈雪玉,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帮我,结果转头就把我最大的耻辱告诉了你们家的下人,亏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丝毫不顾忌我的脸面把我打胎的事告诉一个卑贱的下人,陈雪玉你个贱人,你好的很啊,我真是看错你了,贱人。”兰草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恨,因为声音太过尖利,加上惨白的脸,倒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门外的高常听到这恶毒的语言,阴沉着脸就要冲上去,这个兰草不但骂了自己也骂了夫人,自己做错了事不知道反省,还把怨气撒到别人头上,真是可恶。高常一双拳头捏的吱吱响,刚要冲进去,却被张劲远拦了下来,看着将军冷冽如寒冬腊月的眼神,高常顿时不动了,他知道夫人被人这样骂,自己尚且气的要命,更何况是把她疼到心坎里的将军。
张劲远冷沉的眸子铺满了宇宙枯寂森冷的黑暗,周身的气势更是让高常都难以呼吸,他是真生气了,他可以忍受刀剑斧凿,他可以忍受朝廷倾轧,却不愿听到别人对她的半点侮辱,这一刻张劲远恨不能直接动动指头碾死那个骂她的人,但仅存的理智还是拉住了他内心几欲出笼的猛兽,这样的事情她必须有勇气去面对,不然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她会更难熬过去。
门外的张劲远慢慢垂下眸子,透过窗棂的一丝缝心疼地看着同样一脸冷寂的陈雪玉。
兰草吼完觉得还是不够解恨,扬手就冲陈雪玉抡起了巴掌,却被早有准备的陈雪玉动作敏捷地躲了过去,一旁被兰草惊人的秘密惊呆的李氏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抓着兰草还要往上扑的双手,“兰草,你干什么?你还想打人不成?”
陈雪玉冷冷地看着兰草状若癫狂的样子,恨不得上前抽她两巴掌,用力捏着发白的手指,不断强迫自己就当刚才她说的那些话是放屁,也算是看在曾婶的面上饶过她这一次。
可陈雪玉想息事宁人,兰草却不依不饶,用力想挣开李氏的钳制却怎么也挣不开,“你给我放开,你这个老泼妇,你也知道了是不是?所以才处处跟我作对是不是?你说,陈雪玉这个贱人是不是早就跟你说了?真是个不要脸的娼妇,亏我还拿她当好人,可她呢,不但跟你这个泼妇说,还跟那个低贱的下人说,她肯定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