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名字。”丛琮装作色厉内荏的样子。

“是。”霍钟逸心里奇怪，丛琮怎么突然又变成了女王。不过别有一番风味啊。“受虐狂”霍钟逸按捺不住心里的小悸动。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愿意回答么？”丛琮说道。

“愿意。”女人的话要惟命是从。霍钟逸想起沐清明的嘱咐。

“你昨晚跟小砺吃饭了吗？”丛琮抛出第一个问题。

“吃了。”

咦，难道猜测错误。

霍钟逸看着丛琮一脸问号的样子，好心地引导道：“你应该问，昨天跟其他人吃饭了么？”

“那你跟其他人吃了么？”

“吃了。”

“是时雨么？”丛琮闷闷地问。

“是。”

果然。丛琮侧过身子看着窗外，试图用夜间的凉风冷却自己。

“不过，我事先并不知情。”霍钟逸想摸摸丛琮的脑袋，但因开车而作罢。

丛琮还是拿背朝着霍钟逸，张嘴说出的话，散乱在风里：“你跟慕时雨以前认识？”

“是。”

“她……”丛琮咬咬嘴唇，说出那个笼罩着她的巨大猜想，“是你前妻？”

“不是。”

丛琮惊喜地转头。

霍钟逸看着丛琮纯洁的眼睛里，情绪展露无遗，为此小小地内疚了一下。

“她是小砺的生母。”

光从丛琮眼里暗了下去。生母跟前妻不是一样么。有什么区别。

霍钟逸忙不迭地补充道：“当初结婚登记的时候，你应该知道啊，我是初婚。”

“我怎么知道。”丛琮惊讶道。

“给我们盖戳的人不是问了么。”霍钟逸无力地说道。

“有吗……”尾音逐渐低沉了下去，丛琮心虚地回忆。当时太过于紧张，而且一直担心着外婆的身体，想早办完早了事。所以登记的时候她都是心不在焉地跟着霍钟逸走流程，至于发生的细枝末节，还真记不得了。

霍钟逸无奈：“你神经是有多大条？”

丛琮没法替自己辩护。只能又转过身去看着窗外，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没有意识到已经被霍钟逸带跑了节奏。

“我以前说过，我的过去，已成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属于你。”霍钟逸的声音掷地有声。

前方红灯，霍钟逸停下车子，周遭沉寂了下来。他伸出右手握住丛琮搁在腿上的左手：“君子一诺，夫人听说过么？”

丛琮任他牵着，红了脸，心里那些酸酸楚楚的褶皱，被霍钟逸的几句话轻柔地抚平了。

她没有转头，趴在窗口，张嘴无声地笑着。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谁家傻姑娘出来游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