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无疑是把他给得罪彻底了，可，对齐宁这么一个表面看上去一穷二白的小农民，他也没有冲动，而是让人把他齐宁的老底儿全翻了一遍。

听了闻亦凡的话，鸭舌帽男操着沙哑的嗓子开口了：“闻总，如果你真想对付这个叫齐宁的少年，我劝你最好还是三思为妙！”

闻亦凡一挑眉：“什么意思？”

鸭舌帽道：“在我调查这个叫齐宁的少年的过程中，发现了两件很蹊跷的事情。”

闻亦凡的眉梢挑的更高了，却不说话，他在等，等鸭舌帽男把一切都说出来。

“第一，我发现除了我之外，还有好几股势力都查过齐宁的底细，其中包括现在跟他交好的张天浩李建国那些人！如果只是这些的话，我并不会危言耸听，我之所以让你小心是因为，我发现其中有一股势力，不论我怎么追查，都无法查到源头！”

“而且，这股力量很奇怪，它只是监视着齐宁的一举一动，却并不打扰他的生活，我觉得，这其中似乎隐隐有着……有着保护的意思！”

鸭舌帽男斟酌了一下用词，听了他的话，闻亦凡惊讶了：“连你也查不到根源的力量？”

不怪他过分惊讶，而是这个鸭舌帽并不是普通人，这可是整个华夏境内最优秀的私家侦探之一，要不是这人欠他闻亦凡一个人情，他根本无法请对方出山去调查一个乡野小民！

鸭舌帽男点了点头，继续道：“至于第二件事，说起来可能你并不会觉得奇怪，但是细思极恐！”

“一个多月前，齐宁为了同村的一个女孩儿挡了车祸，肇事的司机不但没有任何表示，还跟那个女孩儿勾搭上了。”

闻亦凡嗤笑了一声：“没用的男人，势利眼的女人！”

没用的男人说的自然就是齐宁。

鸭舌帽男没有对此发表看法，而是尽职尽责地继续道：“我要说的是那个撞了齐宁的家伙，别看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着，但是离死不远了。”

不屑地笑容凝固在脸上，闻亦凡不解道：“什么意思？”

“那人开了一个小公司，原本每年的效益也就一百来万，订单也不会太多。可，自从他撞了齐宁之后，订单就如同雪花般涌进，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他的公司已经增加了好几条生产线。”

闻亦凡蹙眉：“这不是好事吗？”

鸭舌帽男人反问：“这真是好事吗？”

闻亦凡英俊的眉微微皱紧，片刻后，他便瞪大了眼睛：“所谓的杀人不见血也就是这样了吧，好狠！”

他这闻氏执行总裁的位置全都是凭借他的实力拼杀出来的，并不是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废物，他很快就听出了鸭舌帽的弦外之音。

在一个公司总资产没有增幅的情况下，贸贸然提高生产力，胡乱接订单，这无异于是慢性自杀！

你提高接了超出生产力范畴的订单数额，原材料工人的数量必然是要增加的，届时，货还没卖出去，公司的周转资金就断链了，这不是找死吗？

前些年的某个牌子的制酒公司不就是这么玩完的么？他们以为上了央视黄金时段的广告就能一飞冲天了，可是面对雪花般飞来的订单，却没有相应的能力去应对，资金不足，生产力不足，原材料不足……

于是，公司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