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对于吕布斩杀丁原这件事,也知道确实说不过去,便默默地将头转向一边:“败军之将,我无话可说!”
“败军之将,不错,你就是败军之将,但这不是你的错,吕布狂妄自大、唯亲是用、奖惩不均,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败!”
“败了就败了,我一心求死,杀了我吧!”
“难道你就甘愿为了吕布这样的人,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去,你一个将才,难道就不想在战场上发挥更大的作用,实现你更大的抱负吗?在我家主公这里,你就可以展现你的满腹才华!还有你的陷阵营,你甘愿你的一生心血付诸东流吗?”
高顺沉默了,如果拿华雄和吕布相比,除了战力上差一点之外,其他很多方面好像真的都比吕布好,并且在几年前就听说华雄对麾下将校将士都很好,但即便如此,要他做出背叛吕布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另外,华雄只不过是一个征西将军而已,他真的有当霸主的才能吗?
高顺就这样沉默着,任由黎明怎么劝说,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时,华雄开口了:“既然高将军还要考虑,那你就在大牢里慢慢考虑吧!”华雄说完,便叫人将高顺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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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府邸内,王允召集了一众朝中旧臣到议事厅议事。
只见王允坐在主位上,拿出一块竹简,并将竹简递给右侧首位的士孙瑞:“诸位先传阅一下这竹简上所写的内容。”
待众人传视一遍之后,王允环视了大家一眼,便是说道:“现在吕布已逃出长安城,这是华雄那厮所记载的,在抵抗吕布大军期间,各位将领的功劳,不知道诸位有什么看法啊?”
跪坐在左侧中间部位的光禄大夫黄琬抢先说道:“不管华雄那厮所记载的内容与实际是否相符,都不可以将这份记载作为论功行赏依据!”
“黄大人说得不错,如果按华雄那厮写的功劳论功行赏的话,那咱们这些人以后就要被他踩在脚下了!” 黄琬话音刚落,御史大夫张喜便立即附和。
这时,尚书令士孙瑞也开口了:“华雄那厮一定是在故意培养自己的势力,削弱咱们洛阳系的实力,咱们洛阳系的冯芳、赵融等将领都已战死,但在功劳分配的时候却什么功劳都是算在他们西凉系身上,咱们不可不防啊!”
几人的说法正中王允下怀,王允笑着看向士孙瑞:“不知士尚书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士孙瑞想了片刻,便是说道:“既然封官的主动权在太师这里,那咱们就在封官的问题上大做文章,削弱他西凉系的实力!”
王允点了点头:“士尚书说得不错,咱们是不能让华雄那厮占了先机,但具体要怎么削弱西凉系的实力为好呢!”
“太师,首先这守城战的首功一定不能让他夺了去!”
“守城战的首功不给他,那应该给谁呢?”王允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太师啊!”
“本太师?”王允都有些糊涂了。
“要不是太师左右周旋,要不是太师将大军给他指挥,他华雄哪里能立此大功呢?这背后的总谋划还是太师啊!所以这首功理所当然的归太师才对,关键有一点,那就是不要让华雄拿了去,不断助长他的气焰,否则的话,他还不知道这长安城是谁说了算呢?”
见士孙瑞说得头头是道,王允捋了捋美髯:“士尚书分析得非常有道理,是需要压制一下华雄的气焰了!”
这时,黄琬接过话题:“不但如此,在封华雄那厮为骠骑大将军的时候,顺便叫他将兵权交出来给陛下,就说有打仗的时候再给他,这样,华雄那厮平常就没有权利调动兵力了!”
王允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以这样,如果让华雄那厮交出兵权,他一定会狠狠地反击,到时这个西凉莽夫发起疯来,和咱们拼个你死我活,那也不是咱们愿意看到的,咱们现在最好是一点一点地削弱他,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把他彻底地压下去,追出长安城或者处死他都可以!”
跪坐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陈宫这时却向王允谏言:“太师,陈某倒时觉得,咱们可以和华雄和平相处,只要他不和咱们作对,咱们也不用去打压他!”
王允听了,却是面露恨色:“他们这些西凉人,和咱们根本就不是同路人,咱们一定要像赶走吕布一样,将他们这些西凉人永远赶出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