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微微头痛欲裂的从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脸,红肿的双眼睁开又闭上,来回几次后终于能眯着看房间里的事物,熟悉的床单、熟悉的家居。
淡淡出一口气,放松的掀开被子,却在看到身上的睡衣时屏息尖叫。
她她她、她明明记得她去酒吧之前穿的是日常衣服,回来之后……回来之后……
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简微微脑子如打结了一样,想不起一点回来后的事情,就好像是喝完酒一觉睡到现在,那段记忆根本没有发生。
光着脚跑出卧室,找遍了房间各个角落,终于在书房里看到江彦,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运足了气息,“江彦!你他妈非礼我!”
昔日没有几本书的书房,在江彦住进来后被渐渐改成健身房。正在跑步机上大汗淋漓的江彦听到足以惊鸟赶鸡的声音后,缓缓停下来,双脚刚沾到地面,背心被简微微从前面抓住,“江彦!你给劳资换了睡衣!你脱光了劳资!”
江彦拂掉她的手,“没有的事。”
“那你说,劳资这一身睡衣怎么穿上去的?我自己梦游穿上去的?”简微微后退一步,上下指了指身上的睡衣,在原地连连跳了几次脚,都无法接受脑海中臆想出来的答案。
江彦说谎话不眨眼,“我只负责带你回来,谁知道你喝了那么多酒半夜有没有发酒疯去洗澡。”
简微微闻言狐疑的抬起胳膊,狗似的闻了闻,似乎没有什么沐浴露的香味,下一秒炸了一样晃着江彦,“你放屁!谁家发酒疯还跑去洗个澡,如果洗个澡了的话,我会不醒过来吗!”
她的力度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江彦摇头晃脑之际想起昨晚看到的旖旎风光,心道,还真的有人洗澡也不会酒醒的。
伸出手,把她一头凌乱的头发揉的更加凌乱,像拐卖幼女的人贩子一样,“好了,这种烦恼的事情不要再想了。还是说,让我勉为其难的承认是我帮你换的,你会很开心?”
简微微恶狠狠道,“那我可能会剜了你的眼睛。”
江彦倚靠在书桌边,“有些事情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的,比如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与其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如赶紧去洗澡休整,你现在的样子脱单困难。”
简微微吐舌头做鬼脸,“谁说我要脱单了。”
江彦道,“只有狗才有事没事吐舌头。”
简微微赶紧合上嘴巴,螃蟹一样横着挪出了书房。
从上到下都修理一遍后,简微微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现在的样子可以脱单后才拿出电脑,坐在江彦对面,开始刷新闻。
网友一面倒的向那个记者,评论里尽是骂简微微骂医生的,且带着假公济私的怨愤,说的极其难听。
头疼的合上电脑,简微微求助对面的人,“江彦,你说我该怎么回应比较好?”
“医院已经先一步把你踹了,等同于默认你有此类行为,所以你此刻再怎么回应都没用。”江彦冷酷的道出现实。
简微微咬唇,失落的趴在桌子上,“所以我这辈子都无法做医生了吗?”
“何出此言?”
“新闻里放着我的工作证,名字、照片都在上面,你说还有哪家医院敢用我这个品德不良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