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容良和鹰扬。
“京城现在的局势很复杂,各地各处都布满了匈奴的爪牙。”鹰扬叹了口气,“就连皇宫,都处处布满了他们的线人。”
“皇宫里的都查清楚了吗?”
“禀皇上,已查清楚。”鹰扬抬头,看起来,似乎是不可置信,“但始终还查不到城中所有的匈奴都听命与谁,藏身之所又在哪里。”
“无碍,下去后再细查每个人之间的关系及如何联络的,便能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找出来。”
这就是鹰扬愿意听命于容良的地方,不会给人很多压力,但会让你心甘情愿。
外面似乎传来争吵声。
容良和鹰扬抬步往外走。
“公公,求你了你当我进去吧。我真的有事禀报皇上。”穿着清秀的宫女百般哀求。
“不行。”今天守宫门的不是李德福,“皇上正在里面处理朝政,任何人不得打扰。”
鹰扬走到前面,“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宫女并不认识鹰扬,不敢说话,但一见容良跟在后面,立马跪下,“皇上!启禀皇上,小主在欣华苑举办宫宴,请各个嫔妃小聚,宝娘子却一来直奔欣华苑东房而去,东房里放着小主的嫁妆,少了一支碧玉龙凤钗。”
欣华苑?杜若?
怎么又是杜若那个女人!
区区一只碧玉龙凤钗,他家浅浅从小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他就不信他家的浅浅会稀罕。
看向一旁的公公,“去,把朕那支金累丝凤簪拿来。”
公公领命而去,容良看着眼前的宫女,“告诉你家小主,朕随后就到。”
宫女欣喜,因为把皇上叫过去了,晚上就不用受杜若惩罚了。
欣华苑东房里,颜浅墨和杜若还在僵持着。
宫女脚步轻快的走过来,“回娘娘,皇上说稍倾过来。”
话刚说完,容良就过来了,携着鹰扬,看起来有风尘从身后掠过。
鹰扬抱着一个盒子,容良打开,拿出其中的东西,走到颜浅墨跟前,蹲下来,“赴宴也不穿隆重点,穿这么素静给谁丢人的。”
说着把手中的金累丝凤簪插入颜浅墨的发髻里。
颜浅墨嘴角一抽,丢人?穿着素静赴他名义上小老婆举办的宴会,就丢人了?
所有人的眼光随着那支金累丝凤簪而动,通体黄金而至,一直展翅欲飞的凤凰雕刻的栩栩如生,任何人都能从这支簪子里看出皇上对她“旧情未了”,但颜浅墨觉得黄金很俗气。
恩爱的样子触伤了杜若,身为这场戏的主导者,杜若不甘被无视。
“求皇上做主。”
容良反问,“做什么主?”
“就是宝娘子,臣妾好心请几位姐姐妹妹来用晚膳,左等右等,唯独宝娘子迟迟不来,正当臣妾猜测宝娘子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人耽搁了时,臣妾的丫鬟来禀报,”杜若说到这里,开始哽咽,“说宝娘子不听她的引路,径直来到了东房,东房里放着臣妾进宫时带的一些东西,臣妾十分珍重,急忙赶来,推开门后发现这主仆二人神色慌张……”
“说重点。”
仿佛没察觉出容良语气中的不耐,杜若继续演戏,“不是臣妾想多,是事实就是这样的,臣妾让婢女去查看臣妾的东西,发现臣妾的碧玉龙凤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