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良悄悄的起床去上早朝,看着上身趴在自己怀中,但两条腿横跨了整张床的颜浅墨,一阵无语,果然人多年未见还是会变的,小时候她躺在他怀里可老实了,现在,真怀疑她两条腿是怎么在睡眠中跨这么宽的。
小心翼翼的起身,塞了一个圆枕在她身下,容良去外间唤了李德福。
食指放在唇间,向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李德福立马禁言,原本想说的话也不说了。
走出凤阳宫,李德福这才说话,“昨天有人看到迎接娘娘的是一个姓赵的太监,现在欣华苑杜嫔那里当差,为欣华苑总管,昨天的事多半和欣华苑有关。”
“杜若那个蠢女人。”容良冰冷的声音。
“那要惩治欣华苑吗?”李德福问道。
“不必,欣华苑后面还有条大线,先放着,偶尔还要给几颗糖吃。”
看着李德福有些懵的脸色,容良轻叹,李德福老了,已经不能像服侍先皇那样,不仅能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又能在政治上为他出谋划策了。
看来这些事,还是要找鹰扬了。
乾清宫在薄暮中越走越近,主仆二人一路再无话,进去之前容良又停下来,“不必对外宣称我昨晚宿在凤阳宫。”
反正没人看到他去。
跨脚进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早朝例行开始,容良坐在上方还是依旧的要么沉默以对,要么舌战群儒。
东方泛起红霞,一轮红日冉冉就要升起,揽月端着洗脸水携着一行的侍女进到外间,然后独身去了内间去叫颜浅墨。
对颜浅墨奇葩的睡姿早已在颜府就习以为常了,但今天的,也让揽月吃惊了一把,这怎么比在颜府蹬实的还欢?
趴在床沿,揽月轻声的开始叫醒颜浅墨之旅,经昨天一夜,也该改口了,“娘娘,娘娘,醒醒,今天还要去永寿宫请安。”
颜浅墨皱了皱秀气的眉,把原本转向外面的脸,转向了里面。
不得已,揽月只好俯起身重新叫。
她不开心,昨晚她和容良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发生,亲亲抱抱就睡了,就睡了!
此刻揽月原本好听的声音,现在在她耳朵里简直是魔音,而且,魔音绕梁。
撅噘嘴,颜浅墨还是爬了起来,绕过揽月打着哈欠去了外间。
外间的人看颜浅墨出来了之后,一溜烟的全跪下了,“参见娘娘。”
颜浅墨一下子吓醒了,不能再清醒了。
“免礼。”然后大喊一声,“揽月!”
“奴婢在。”揽月紧随声音踏步而来,看向已经起来的几人,“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一阵梳洗打扮,天已经大亮了,太阳已经爬上宫墙,颜浅墨在揽月的协同下,往永寿宫走去。
路上遇到清秋阁的柳徽音,便一同前往。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背挺的直直的,一身婕妤朝服在她身上被撑的很有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