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一下子反应过来，林然笙这个时候询问他当时处理的那些文件，他不由得看了乔楚楚一眼。就是这一眼，让乔楚楚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心慌不已。

“没什么，只是问问。”

林然笙并没有告诉沈彻真相，她知道，若是她这个时候开口的话，沈彻一定会和乔楚楚大吵一架。乔楚楚已经怀孕了，即便是她做了那些事情，她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害的乔楚楚出什么问题。

她很快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冷清的公寓里。手机的铃声响起，她看了看来电号码，是聂毅鸿的。

聂毅鸿很快得知林然笙被请去调查的事情，虽然聂行风回去之后，和他说了一下目前案件的进展，但是他的心里依旧很担心。他猜的到，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和项家脱不了干系。

“然笙，你没事吧？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被他们冤枉的。”

聂毅鸿的语气很是担心，听得林然笙心头一暖。

“我没事，毕竟我没做过这些事情，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林然笙笑笑，似乎不以为意。聂毅鸿听到她似乎并不放在心上，稍稍松了口气。

“你没被他们为难就好，我一直都担心你有事，现在听到你的声音了，我也就放心了。那些警察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还要请你去协助调查？下次如果还让你去的话，你记得带上我给你找的陆律师，他对于经济类的案件最擅长。”

聂毅鸿自从听说林然笙被请去警察局的事情之后，便找了A国经济类案件最擅长的陆律师来负责林然笙的案件。虽然聂行风没有将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告诉他，但是他猜测，恐怕这一次警方手里的证据，不比上次林然笙在海城被拘留时警察手中的证据少。

“谢谢爸，您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的。”

听到他为自己找好律师，她笑了起来。父女两个继续聊了一阵子后，她挂断了电话。

沈彻在林然笙挂断电话之后，看了乔楚楚一眼。今天的她，似乎有些奇怪，在听说林然笙被警察请去调查之后，她似乎并不担心，反而是有些惊慌。尤其是在林然笙来了电话以后，她更加不对劲了。

“楚楚，这一次然笙被人设计侵吞公款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沈彻大胆地猜测着，既然林然笙怀疑当初他处理的文件有问题，能够接触到那些文件的人，除了林然笙的秘书之外，就只有他和乔楚楚。虽然他不曾将文件带回家处理，但是有一次他在林氏加班的时候，乔楚楚曾经去看过他。

如果说最有可能动手脚的人，他相信是乔楚楚。而且当初也是乔楚楚主动要求他去帮林然笙的。

“我……”

乔楚楚没有想到沈彻挂了电话后，会直接这么问，是不是林然笙在电话里和他说了些什么？不然的话，怎么一挂断电话，他就开始怀疑自己？

“楚楚，是不是你动了当初关于林氏的那些文件？”

沈彻看着乔楚楚慌张的神色，几乎已经猜到，这件事情真的和她脱不了干系。他的语气中还有一丝期待，他多么希望，那不是真的。

至少，她可以立刻否定自己。

“……我……动过。”

乔楚楚低下头，满是愧疚地说道。当初的她，一方面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另外一方面被陈曦威胁，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在她察觉到她对不起林然笙的时候，曾经想将那些文件弄回来，或者告诉林然笙，但是又担心会让沈彻知道自己曾经做过这些，最后只能够放弃。

可是她没有想到，陈曦既然安排她做了那些事情，必定就有她的后招。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切会来的这么快。

“真的是你？！楚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她会怎么样？”

沈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居然一直都瞒着他，如果乔楚楚肯早点告诉他这件事情的话，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现在经过乔楚楚这么一弄，若是那些文件上都有林然笙的签名的话，那么即便是她找多么厉害的律师，都很难脱身！

“我……我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阿彻，当初是陈曦威胁我，如果我不做的话，她就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所以我不得不听她的话，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些，我以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提过这件事，以为她忘记了……更何况，她不是嫁给顾宁，也有了他的孩子了吗？”

以前乔楚楚的确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做这件事的，尤其是在看到新闻上陈曦有了她和顾宁的孩子，她以为陈曦目的已经达到了，根本就不会再想起这件事，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这么久了以后，居然还会用这件事情来陷害林然笙！

“你——真的是太糊涂了！”

沈彻看着她的眼中满是失望，握紧了双拳，将自己的愤怒硬是给压了下去。他转身要走的时候，乔楚楚叫住了他。

“阿彻，是我不好，但是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拉着他的衣服，不想让他离开，可是他似乎铁了心，将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