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李自成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只要谁的建议被采纳,立即支付,本大人决不食言。”
要得到这一两银子,也不是易事,与李自成相比,这些士兵就更不懂设计上的知识,过了好久,才有一名士兵提出:在狭道上洒水,如果蒙古骑兵到来,地上湿滑,战马无法通行,必然要下马,这就失去了骑兵的速度优势。
李自成想了想,觉得很对,还补充了一句,“还要准备绊马索,掩藏在草丛中、石缝下,就算蒙古人能过得了湿滑地,我们也要逼迫他下马。”这个主意是这名士兵提出的,李自成还是给了他一两碎银。
那士兵将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是真的!”
李自成大笑:“难道本大人会欺骗你们?放心,本大人说话算话,只要你们给出主意。”
一两银子,对富商大户来说,简直九牛一毛,但于这些苦哈哈士兵来说,是他们两个月的军饷,既然有人得了银子,其余的士兵也就活络起来,到结束的时候,李自成一共送出十两银子。
接下来的两天,所有的士兵热火朝天地在这条狭道上做文章,李自成又亲自检查了一遍,才留下两个小旗的士兵,又给他们留下五匹战马,自己带着马有水、何小米,驱赶着剩余的战马,回到镇海堡。
五十里的山路,一路通行,不过大半天时间,李自成回到镇海堡的时候,刘云水与李过正在操训场训练士兵。
“大人回来了?”李过正在训练步兵,那个新募的小旗,暂时没有合练,单独在操训场的一角练习刺杀,老兵中倒有三名士兵骑着马在操训场飞驰,看到李自成,李过飞跑过来,脸上还挂着密密的汗珠。
“嗯,怎么样?这些新兵能承受训练的强度吗?”李自成翻身下马,将马缰丢给何小米。
李过的脸上立即溢出光彩,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将细密的汗珠连成一线,顺着脸颊流出数到汗河,“大人,这些新兵虽然才训练几天,但他们的体质,比老兵还好,继续训练下去,迟早会超过老兵。”
“那就好,抓紧训练,他们早晚是要上战场的,”又指着驱赶回来的那些战马,“趁着交货的日子未到,抓紧时间让兄弟们训练骑术,一旦交给伍公公,兄弟们可就只能练习步战了。”
“是,大人,”李过大喜,立即招呼属下的士兵,“快,别练步战了,快些上战马,我就不信,我的士兵会比不上刘云水的,只要有了战马。”
刘云水正在训练骑兵,看到李自成,伏在马背上打了一鞭,飞马冲出阵型,快到李自成身边时,也不减速,从飞驰的马背上翻身跃下,稳稳落在地面上,“属下见过大人!”
“云水,几日没见,你的马术倒是见长了,”李自成笑道:“怎么样,士兵们都有进步吗?”
“大人,这几日的训练,士兵们骑术见长,都会操控战马了,只是大部分士兵还不能纵马飞驰,属下实在着急。”其实刘云水的士兵,驯马也不是这几日,镇海堡以夜袭的方式从蒙古人手中夺得战马,一直养在镇海堡内,不参与夜袭的士兵,都是用这些战马训练骑术,只是那时训练得比较随意,并没有像现在这样集中训练。
“云水,士兵们的骑术,不能一日而就,需要长时间的磨炼,能操控战马,已经完成了第一步,”李自成指着刘云水的那些骑兵,“这个操训场,似乎太小了,这些战马挤在一起,士兵们如何训练纵马飞驰?”
刘云水也是无奈,“大人,没办法,操训场就这么大,还有步兵需要训练。”
李自成笑笑,骑兵总不能一直窝在镇海堡内,大草原才是他们活动的天地,“这样吧,云水,从明天开始,骑兵去堡外训练,那里地势广阔,又接近实战地形。”
刘云水双目一亮,瞬息又黯淡下去,“大人,我们可是镇海堡的守军,能离开镇海堡吗?万一蒙古人来了……”
“蒙古人来不了,只要南面的伏羌堡是安全的,”李自成神秘一笑,“你们在堡外训练,也不用离开镇海堡太远,随时准备和堡内联络,”见刘云水还是不明白,李自成也不解释,“晚饭之后,我将召开三人小组会议,那时再探讨骑兵训练的事。”
今天的三人小组会议,是最轻松的一次,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作战任务,李自成只是将巴燕峡谷设伏的情况通报刘云水、李过二人,一旦蒙古人进入巴燕峡谷,驻守在当地的两个小旗的远远不够,需要他们二人立即增援。
现在他们都有战马,赶去五十里外的巴燕峡,急行军不过一个多时辰,即使士兵们马术不精,也不会超过一个半时辰。
此外,巴燕峡谷以西,还有王安平那个小旗的游骑,一旦蒙古人大规模集结,很难逃过他们的眼线。
就在李自成做好准备,等待蒙古人南下的时候,王安平亲自向他汇报了一条讯息:一名游骑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