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司机吗?”傅邵勋面无表情,语气微冷地说。
安欣然没有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想了想,立即下了车,坐到副坐上,他是什么意思?她都已经不是她的妻子。
车内气氛很尴尬,很诡异。
“邵……”安欣然鼓起勇气,想找话题,做不成夫妻,做个陌生的朋友,以后见面还能打招呼。
“等会在家,我和你分开的事情先不要说,等明杰的情况好转在宣布。”傅邵勋连眼角的余光也没瞥向她,声音的冷度将安欣然结疤的伤口,再次血淋淋的切开。
“我知道。”安欣然蠕动,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只看见唇瓣的动。
傅邵勋平稳开着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不一会儿到了傅氏老宅,安欣然站在门口恍如隔日,第一次来这里是因为做月子,自从搬出去后,她就没回来过。
“过来。”傅邵勋伸手到安欣然面前,神情温柔,语气异常的冷:“在爸妈面前,要把戏做全,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儿,我妈很聪明的,你不要露馅。”
安欣然刚以为傅邵勋回到以前宠溺的他,也差点以为她们根本就没分开,以蜗牛的速度将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重而复得的温暖,冲击安欣然的心房。
她的迟疑看在傅邵勋的眼里,变成了嫌恶,很不情愿,眼眸快速闪过一抹不为人知的痛楚。
安欣然多希望眼前这条路能长点,再长点,她想就这样牵着他有暖度,炙热的大手,走过一生。
傅母在门口等着,见到安欣然,立马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傅邵勋的手也悄声无息的放开,她垂下眼眸,满满的失望,不让傅母发现。
“欣然,你是不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也不知道回家来看看妈妈。”傅母慈爱地看着安欣然。
安欣然能感受到傅母一直以来对她的无限关怀照顾,怀抱住她,喉咙哽咽地说:“妈,我也想你了。”
“乖孩子,怎么哭了,是不是邵勋欺负你了,你跟妈说,帮把你教训他。”傅母听出安欣然的声音不对劲,怒瞪的傅邵勋。
傅邵勋扶额长叹,他想起一句话,他是捡来的。
安欣然像拨浪鼓似摇头,擦拭眼角的泪珠,说:“妈,邵勋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是我太想你了,刚刚听到你的关心,没忍住。”
“真是傻丫头,妈不是好好的在吗?想妈就多回来看看妈,听到没。”傅母摸摸安欣然的额头。
“我……我知道了。”安欣然轻轻地说,妈,以后我可能在也没机会看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无声地在心里说,视线瞥向傅邵勋。
傅邵勋半句不说,深邃的眼眸如汪洋大海,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走,我们进去,我今天让张姨给你弄了很多吃的,都是你爱吃的,最近学习一定很辛苦吧。”傅母慈母般的问,关心她的学业。
“还好,最近在准备转系考试。”安欣然如实地回答,这件事她也本就不想隐瞒。
“欣然,我记得你是金融系的,现在转到什么系了?”饭菜还没熟,傅母就拉安欣然在沙发上坐下聊谈,傅邵勋也跟着坐下,若无其事地看报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傅邵勋是故意坐下的。
“医学系,对金融系不感兴趣,当初是父亲帮忙报的,这次也是瞒着他在转系。”安欣然简单说自己状况。
她对医学系以前是很喜欢,真正学了之后才觉得更多的是份责任。
“医学系啊,那很好啊!!好好学。”傅母鼓励夹支持安欣然,转想一个念头,问:“欣然,你是不是因为明杰才去学医学的啊,我跟你说,明杰的病已经有人可以救,你……”
“妈,我是真的喜欢,学医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学医有所就,身边的人生病我也不会无助,能帮上一点点忙。”安欣然怕傅母多想,说出自己心里想法。
那天晚上明杰重病进手术室,她说的保密就是这个吗?傅邵勋动容,报纸上半个字也没看进去,真傻。
“夫人,少夫人,少爷,可以吃饭了。”张姨道。
安欣然左顾右看,没看傅父,疑惑地问:“妈,爸的人呢?”
“不管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事情?”傅母语气明显的幽怨。
安欣然捂嘴偷偷笑起来,说:“妈,你不会吃醋了吧。”
傅母脸上出现可疑的娇羞。
“谁吃醋了。”傅父醇厚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桌上的菜很丰富,大多都是安欣然爱吃的,可以看出傅母费心了,安欣然眼角湿润,能遇上傅家的人,真的是她这辈子最最幸运的事。
安欣然看着眼前的鱼,夹一块放进嘴里,还未咽下,排山倒海的恶心涌上胸口,她的脸瞬间惨白,强忍的咽下。
“欣然,这鱼不好吃吗?”傅母问,安欣然的神色太奇怪,傅母以为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