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艾火了:“放你大爷的罗圈屁,老子啥时候拉裤兜子了。”
“我他么分明看见你刚才换裤衩子还去水房洗了。”赵球指着挂在暖气片上的那条湿乎乎刚洗完的裤衩说道。
“那也不是拉裤兜子整的啊,放屁蹦出来一点儿。”
呕!他俩越聊越下道,这给我恶心的:“滚滚滚,你俩滚他么厕所聊去,恶不恶心。”
……
晚自习的时候,说咱们班要选一个班长,问问谁有兴趣,可以毛遂自荐,对于这种班干部我自然是没兴趣的,干不好,就得罪同学,干好了,也没啥实质性的奖励,完全就是给老师跑腿的,据说毕业分配工作的时候会按照简历给加分,这都是扯犊子,我们一个焊接工毕业看不看简历啥用?
即便这样,还是会有人前赴后继的往出赶,至少跟家里人能说一声,爸妈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瞎混了,你看,我都当上班长啦。
对于此我是没有太大的兴趣,跟大多人一样,晚自习的时候不是在看小说就是在睡觉,学习?根本不存在的,虽然学校明确规定不让玩手机,但检查的都是学生会的人,没有老师,只要你的手机不响,通常不会有人管你。
最后班长让老艾这个骚男给夺走了,他当官,我们心里也高兴。
当时我看小说看困了正准备睡觉呢,就听见老艾说:“兄弟们,我准备让班里出资,买台电视,买个vcd,咱们放学没事看看电影多好,放放歌啥的?”
这里我要说一下技校的作息时间,六点半必须离开寝室,七点跑完步,吃饭,八点打铃上课,一直到中午十一点五十放学,下午一点上课,然后两点四十就放学了,晚自习是六点到八点,每天有两个上机名额,就是可以去玩电脑不用上晚自习的人,周五下午没有课,周六只上半天课。
他的决定得到我们一致同意,一家掏点钱,四十来个学生也不成问题。
我们早上通常会放歌,大家跟着一起唱,最喜欢唱的就是伍佰的《挪威森林》都会唱,也简单,下午放学他们就在班级里看《终极一班》《力王》这种电影,偶尔将班级玻璃门一挡,看看日本动作爱情大电影。
老艾跟袁雪峰这俩人是个大嘴巴,那天我在宿舍里吹完牛逼以后,他俩真的相信了,到哪都跟人家说汪金叶喜欢我,然后越传越真,到时候全校基本都知道了,现在我往学校这么一走,路过的人就会对我指指点点,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哦,他就是张耀阳呀,长得也就那样啊。”
一转眼,军训已经来到最后一天,明天检阅完事之后,教官就会离开学校,他虽然对我们挺严厉,但人还是真的很不错,不像别的班,教官跟学生干起来的例子已经不下三个了,通常都是人家一个班揍人家教官自己,可见有多气愤。
为此我们教官还跟我们开玩笑道:“看来我这人还行,没让你们打我。”
众人哈哈一笑,我记得他临走之前,说过这样一句话:“是个男人,就要去部队闯一圈,这样你的人生才不会留下遗憾。”
老艾就在反驳:“我觉得是个男人就得去大学走一圈,人生才不会留下遗憾。”
之后他们说什么我就没在听了,因为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回忆,我已经很努力的去忘记丫丫,可就是总在不经意之间想起她,她也曾说过让我去当兵这种话,男儿志在四方。
当兵真的有那么好么?对我来说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我懒,军训的生活我肯定会受不了的。
正当我低头瞎寻思的时候,一双带有微怒的清秀脸庞出现在我面前:“请你不要出去乱说,行吗?当我求你。”
我好奇的打量汪金叶:“你说啥呢?”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