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云吐雾的蒋哲远,若是沈安诺看到,一定会觉得陌生。
因为,沈安诺所接触的蒋哲远,永远是那副温文无害、风度翩翩的模样。
身为蒋家这一辈数一数二出众的年轻人,他从来都不是沈安诺想得那般的简单。
他怕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吓跑她。
只是,他努力了那么久,她似乎依然把他隔绝在心防之外。
还有,他出国这一段时间里,除了第一天晚上她回复了一条短消息外,再也没有回复过自己。
适才,他旁敲侧击过,她给的答案是,她手机坏了。
她的确是换了一只新手机。
只是,他总觉得她藏的心事跟这换的新手机两者紧密相关。
蒋哲远吸完一根烟,非但没有压下这股浮躁,反而愈发的焦虑了。
沈安诺是前几天搬回公寓里的,郑唯一外婆生病了,要回一趟帝都,沈安诺不好意思一个人再赖在那。
搬回来的头两天,她一直噩梦连连,以至于到了今天还有些精神不济。
她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在书房的书桌前坐了下来。
打开笔记本,她对着论文却无从下手,总是集中不了精神。
呕!
她突然觉得胃很难受,想吐。
她飞快跑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晚上吃下去的东西,差不多都被她给吐了个精光。
吐到最后,全是酸水了,可她居然还想吐,没完没了地想吐。
真是要命!
她一定是吃坏肚子了。
臻缘餐厅价格昂贵,食材不可能以次充好,更不会拿坏掉的出来招揽顾客。
她今天吃的时候,虽然心不在焉,但也没吃到那盘食物味道不对劲啊。
沈安诺吐完,觉得自己都站不稳了,小腿蹲了太久都麻痹了。
她喝了一杯温开水后,觉得胃部暖和,舒服了不少。
她又回到了书房坐了下来,晚上就是通宵达旦也要完成论文,她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可没坐多久,她又开始觉得饥肠辘辘。
肚子饥饿,注意力也难以集中。
不行。
她最后还是去厨房煮了一碗面,看着太过清汤寡水,于是拿昨晚剩下的鱼汤拌了面。
结果,两三口刚下肚,她又有了呕吐的欲望。
她觉得这面很腥。
这鱼昨天买的时候还是活的,她自己宰杀的,吃完后就放进冰箱里储存了,不可能馊掉。
不对劲。
如果不是鱼的问题,那么……
难道……难道她是怀孕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刚起,沈安诺就差点从椅子上滑落,她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紧接着,她脸色越来越白,双手忍不住握成了拳头,手背青筋隐隐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