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程天硕转移话题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只是我被感情蒙蔽了眼睛才做了那么多令你伤心的事情，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之前对你的伤害吗？”

他在跟我说对不起？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其实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过一厢情愿！”

“一厢情意？是啊，我们都是在一厢情愿地付出！”程天硕苦笑一声，不用说脑海里肯定又想到黄萱雅了：“像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应该去找一个懂得爱你疼惜你的好男生，而我，配不起你！。”

我惘然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不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贬低自己。

“你知道吗？在你练球的那段时间里，梓琪找过我好多次，每次来都骂我对你太苛刻太冷漠，最为严重的是在你右手受伤时，他把责任都怪在我头上，还差点打了起来。。”

“差点打了起来？”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来不知道他背后为我付出了多少：“那个时候，他……他是怎样找你谈话的？”

那时的他明明就是“女儿身”又怎么可能差点打起来呢？

程天硕噗哧一笑，又怎么会猜不出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他是廖梓琪而不是廖紫灵了！”

“啊？”我惊呆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国中的时候，他是我的网球对友，两人经常一起砌磋，所以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看出他的真实身份了。”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的。想了一下，我道：“就因为他是你的对友，所以你就反对让他教我吗？”

“不，我不让他教你并不是因为这点，而是凌空飘移那一招。”

“为什么？”

“因为……那一招是萱雅的致命招式，曾经她输在了这招上。”

不会吧，像她这样的高手，竟然会输在这一招？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他讲下去。

“国中三年级那年，几个学校对决，赢了的话可以代表市参加下一轮比赛。我和梓琪是搭档，而黄萱雅在另一个学校，碰巧就是我们的对手。比赛前，黄萱雅联系过我，问我可不可以把名额让给她，因为那场比赛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一旦她输了的话，将会被迫退出网球坛。本来我是拒绝的，因为比赛来说对她重要，对我和梓琪一样重要，但她毕竟是我喜欢的人，加上又面临退出网球坛的危险，我不想网球坛上失去一名这么好的球手，于是思前想后，决定找梓琪谈话，让他一起打假球，可当时他说什么也不肯，还骂我被爱冲昏了头脑，一气之下跑了出去，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右手却被人打伤了，根本无法上场！”

我惊呆了，他的右手早不伤晚不伤，偏偏在这个时候受伤了，该不会是……

“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事一定是黄萱雅做的，她为了赢，对梓琪下手也不是不可能，于是那天晚上，我再次找到黄萱雅，可她一口否认这事与她无关，我不信，于是第二天比赛上一点都没有让步，她气急败坏下，和队友毫不留情地攻击梓琪。眼看比赛就要失败了，没想到梓琪却突然换成左手打球，甚至临时创造了凌空飘移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