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绝不可能!
韩稳男怎么可能会有问题?之前在深圳那处洞穴内,他与我初次见面就不愿动手,甚至在韩家天师的逼迫下,也没有对我下死手。其后,更是跟我合作对付井鬼,甚至这次到了安阳,他还主动跟我通风报信,告诉我韩家天师的动向,让我小心谨慎。
他要是有害我的心思,何必做这些?只要暗中通知玄学会我的地址,怕是我早就灰飞烟灭了,根本无须耗费这么多精力。
仔细思索了一番,我还是摇摇头,对南宫问道,“你什么意思,韩稳男哪里不对劲了?”
南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摊摊手,极为不负责任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呗……反正你注意些就是了。对了,叶翩翩让我给你带了个东西,喏……”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黛青色手绢,朝我丢了过来。
我一愣,下意识的抬手借住,低头一看,顿时嗅到一缕幽香,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清冷高挑的身影。
正恍神间,南宫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啧啧……姽婳送手绢,叶翩翩也送手绢,你小子福泽不浅呐,哈哈……”
一边说着,他伸伸懒腰,晃晃悠悠的离开了我房间,临走时候告诉我说,他就住在我隔壁,让我有事就去找他。
我压根没理会他,眼睛只盯着手里这黛青手绢,痴痴的看着。等南宫走了许久之后,我才伸手摊开了手绢,只见上面用白色丝线,绣着一句话——
“只愿君心似我心。”
我心里蓦然一皱,沉默良久之后,将手绢重新叠好,放进了贴身口袋中。转头回到床上,盘膝坐下,稳定心神,继续消化体内存贮的巫炁去了。
只是这一次,任凭我如何用功,修行的进境都无比缓慢,心头似是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在里面。索性我干脆不修炼了,转头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我闭着眼,躺了足足两个时辰,却毫无一丝睡意。一直到了深夜子时,我忍不住睁开眼,口中苦笑着念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又是何苦呢?”
…………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我先去了隔壁找到南宫,详细询问了一下叶翩翩的情况,得知她此时在山东烟台蓬莱的一处小岛上,这小岛属于玄学会的一处密地,平素不与外界沟通,很是隐秘。
他这一说,我想起来早先托杨开臣帮我打听叶翩翩消息,得知叶翩翩是被玄学会囚禁了,而且还说,被囚禁在那地方的人极少能有出来的。如此一想,我连忙向南宫求证。
南宫却摇摇头,“也算不上囚禁,那个地方对玄学会极其重要,守在那里的人本就与世隔绝,极少能有再出来的。叶翩翩本就被安排好了要去那里,跟你没多少关系,就算没有你,早晚她也是要去那里的。”
听了他的话,我更迷糊了,不过隐隐想起了当初去玄学会真龙脉之处,那里的人也是与世隔绝,莫非叶翩翩去的,是像真龙脉那样的隐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