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以清看到这个样子的周湄,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看待那个男人。
他犹豫了一下,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周湄站在阳台上,她的屋子风水很好,一眼就能够望见那片水光粼粼的湖面,乍一眼,湖面猛然跳起一条鲤鱼,随后“噗通”一声入水,溅起一个硕大的水花。
周湄指着那激起的涟漪,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
周湄说要去给人看风水,问秦震澜要不要一起去,秦震澜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
“下午卫三和卫七要过来,昨天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
周湄也就不强求,去厨房里准备饭菜,和秦震澜一起吃了顿午饭,用单肩包装了自己吃饭的家伙,这就出门了。
郁以清的房子是他爷爷留下来的,这个小区的房子都是当时一起建造的,总的构造格局大同小异,和周湄现在居住的房子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郁以清的放在在顶楼,还带着一个可以住人的阁楼。
“周小姐,这儿是我爷爷生前居住的房间,他过世后,我就没怎么动过,只有钟点工来打扫房间。”郁以清向周湄介绍道。
周湄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房子的布局,总体还是偏冷清,但是布置的并不算坏,还能够看出一些曾经生活的痕迹,带着点滴的温馨。
但是自从走进这间屋子以后,周湄就不着痕迹的动了动眉头,好浓重的阴气,真是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她从郁以清爷爷的房间里走出来,在客厅里站定,垂眸敛目,左手不断在快速掐动,口中念念有词。郁以清不由自主的被周湄的动作吸引过去,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周湄更加神秘。
周湄的目光渐渐落在了屋子的西北角,那是有一副装裱好的刺绣,挑眉,“有点意思。”
“怎么了,问题在这副刺绣上?可是这个已经挂了很多年了。”郁以清露出惊讶。
周湄却是摇摇头,“并不是刺绣本身的问题,这副刺绣乍一眼看上去没问题,甚至还挺不错的,应该是人一针一线、满怀虔诚善意绣出来的。刺绣的人应该是个有善举功德的好人,刺绣上还隐隐沾染了一点,有庇佑家庭的好处。”
“那周小姐的意思是……?”
周湄走上前去,如果是一般风水师,还真的一眼看不出其中的名堂,但是这并不包括周湄。别忘了,周湄那可是开了阴阳眼的人,寻常人不可见的阴气,在她眼里,无处藏匿。
“刺绣本身并没有问题,但是并不妨碍别人对刺绣动手脚。”周湄单手将那看上去颇重的刺绣给拿了下来,“看这框应该是新做的,郁先生最近动过这幅刺绣?”
郁以清本来还算正常的脸色,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唰”的就变了,愣怔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来,前几天一个公司股东来做客,不知怎么碰碎了这个刺绣的玻璃框,然后执意要去替他重新装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