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克瞪大了眼，一脸的郑重，“风水鱼倒是活的利索，你不换水不喂它试试，它死给你看啊。

风水是什么，是为咱造福，为咱起运的，不是让咱伺候它。

我们家风水猫就不同了，只要保存的好，能当传家宝啊，诸列位都得死给它看啊。”

“诶？”

黄通端详着手里的小猫，服气的点点头，“要说也是，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啊，人是不能跟物件比长久，长久的是它啊。”

“好好收着吧。”

荣克大气的点点头，“能放五十年，就这只猫，能让你重孙子买楼。别人送的是花，刹那芳华，入眼的迷醉，转眼的枯萎。我送的是楼哇，五十年后的高楼大厦，前提，你好好待它。”

“嗤。”

周若兰忍不住笑出了声，“您送的是支票吧？”

“要不是您几位都有公职，我就送你们三才猫了。”

荣克笑道，“那个可以现兑。”

“三才猫？”陆晓生好奇。

“对，您跟黄哥走时一人拎走一套，怕他们有公职的眼红，走时候再给你。”

荣克得意道，“金猫，银猫，铜猫，俗是俗了点，压手呀，踏实。遇上劫道的还能当雷使，没砸中贼，贼估计也冲猫去了，咱不就转危为安了？”

“您喝茶。”

端茶过来的小桃，白了荣克一眼，热情的向几位客人让茶。

几句不着调的闲扯，很快消除了宾主的隔膜。

有潮州的在场，小桃就没冲内行，端来润口的一杯茶下去，桌上重新上了茶具。

陆哥自告奋勇，当起了茶博士，关公一巡，凤凰三点，几人就喝上了。

荣克没扯幸会，刘主任久仰的客套也就收了，互相聊了会儿开场，我问问家乡如何，你问问企业情况，叙了会儿旧，来人说起了来意。

“被人做空？”

耳中听着刘主任沉重的语调，荣克端起小杯子的手却没停，自顾自的喝了一杯，笑问，“我能帮上什么忙？”

“说来也是惭愧。”

刘主任轻叹一声，“美国的做空势力，做空中概股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的应对还是反应慢一拍啊。总是事到临头了，才想怎么办。”

“您谦虚了。”

荣克笑道，“这种破事多了，应该早就制定好预案了吧，”

“有是有。”

刘主任点点头，“可经人指点，经过内部讨论，感觉还是来麻烦你好。”

“我就喜欢这种痛快话。”

荣克赞了一句，紧跟着道，“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

“咳。”

周若兰一口茶呛住了，咳嗽两声，拉出个纸巾擦擦嘴，出言道，“荣老板……”

“周姐，您叫我小荣就行。”

荣克赶紧抬手示意，“出门在外，全靠使领馆关照。”

“别介，荣…荣先生。”

周若兰笑了起来，同样摆手，“看见您谦虚我就心虚，求上门来了，您多少得拿出点以往的态度啊。”

荣克闻声就笑：“我从来就是这么谦虚啊。”

围在桌边的几人都笑。

“我呀，是灯下黑。”

荣克感慨了一句，“我还真没注意过我以往是什么态度。”

“强硬的态度呗。”

周若兰眼神一亮，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目光中有一抹激赏，“美国人还就吃您这套。”

荣克没说话，就是笑着喝茶，笑容很淡。

“我们原本的预案，加强……”刘主任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

“等等。”

荣克不客气的打断了，歪着头笑问，“刘主任，我不用知道您的预案程序。我就问您一句，您这些预案程序，您猜做空你们的人，知道不？”

“嗯？”

刘主任一愣，眼中一个激灵，“你是说？”

“不是我说，是你们自己说的。”

荣克笑道，“你们今天一个讲话，明天一个指示的，如何防止做空，应该都科普了吧，您都科普了，还指望做空的装没听见呢？

瞬息万变的金融市场，人家连你们会怎么应对都了如指掌，这就是开卷考试啊。

不少来美股上市的企业，都是从OTC场外市场买个壳儿，转版到纳斯达克等电子股票市场，与纽交所等传统股票交易所的，中间牵线的掮客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