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韵瞪了荣克一眼，恨恨道，“最讨厌。”

“再说我讨厌，我投诉你啊。”荣克恐吓小妹妹。

“怎么了？”

副机长韩伟民开舱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后一句，肃容道，“荣先生，有……”

“没事，我跟人要电话没要到呗。”

荣克一摆手，笑道，“多谢通传，电话打完了，跟您道声谢，我就下去了。”

“请留步。”

韩伟民笑了起来，“荣先生，您能乘坐我们新加坡航空公司的航班，是新航与我们乘务组的荣幸，我代表机长邀请您参观驾驶舱。

顺便，请您和贵友一起至头舱歇息吧。”

韩伟民与机长不知道荣克是谁，可是会查啊，飞机上是通网的。

一查吓一跳，没想到这帮底仓眯着的主，刚跟瑞典国王吃过饭，一个是年营收几百亿美元的公司总裁不说，眼前这位主更狠，美国SP财团掌舵人。

这位爷要是去新加坡，李总到机场迎接都正常。要不是人家公司里的雇员眼看要火并，把人惊出来了，估计还不声不哈的在他们经济舱里眯着呢。

机长一查清这位是谁，立刻动用权限把舱升了，顺便把驾驶舱里的铺盖收了，整理下着装，准备迎接SP一行人进入驾驶舱参观。

“承蒙盛意。”

荣克没了对徐如韵的热络，神态中多了份矜持。

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时候，处的是缘分，别的一掺杂，就要按别的办了。

接受了机长的参观驾驶舱邀请，以时间已晚，不益惊扰乘客的名义，荣克代表SP一行人，在韩副机长的陪同下，进驾驶舱与机长寒暄了两句，很快就出来了。

荣克婉言谢绝了升舱的好意，一出门直接回下层经济舱去了。

没掏那份钱，就不占那个便宜了。

“社交网站挺厉害啊。”

荣克电话都打完了，回到原位，不到一小时就有三个人过来打招呼，都是通知他地面上的事。

很感谢素不相识的朋友，有的没的都跟人聊聊，留了留联系方式，口头约了个请吃饭。

刚交的朋友挺热情，回去又带闺女孩子老婆回来合影的都有，荣克与里奇都很热情。

就是应付完了新朋友，告诉了一下空乘，再来热心人帮忙挡挡驾。

好意收到，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天黑都睡了，别打扰其他乘客休息了。

空乘挺给力，上面商务舱与头舱的乘客再起身，就会多问一句，知道是来通知的就会挡一下。

至于经济舱的因为有人过来通知，声音大了知道了什么，再来套近乎的直接就被SP的随员拦了。

包括楼上下来的，除了早先过来通知的几位，其他全被挡驾了。

“网络时代嘛。”

罗伯特.里奇提到网络，脸上忧色更深了，“万一以后被人知道我们是自导自演，网络这么发达，影响会扩散的很快。”

“还用等以后？”

荣克笑道，“该知道的早就知道是我们自己干的。”

“什么？”

里奇眼睛里的红丝更多了，压着嗓门急声道，“谁知道了？有证据么？”

“冷静。”

荣克看到里奇紧张的样子，拿手虚点了点他，笑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你以为法庭呢？还证据？黑手党要什么证据？

该知道的比黑手党还黑，感觉是我们干的就是了，不是也是，要什么证据？

证据是期望别人为其做主的人才需要的东西，我们都是各自世界的主人，摧毁彼此的世界需要的是力量，不需要证据这种东西。”

里奇抓抓头发，满脸疲惫，精神却有些不正常的亢奋：“我承认干坏事很让人兴奋，可还是怕让人知道我们很坏。”

“那是我们还不够坏。”

荣克很平静，“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打萨达姆是目的，什么小规模大规模的武器就是个台阶。有怎么样，没有怎么样，没台阶照打，纠结台阶没意思，有个理由就行了。”

“不得不说，SP比亚马逊刺激多了。”

罗伯特.里奇居然诡异的笑了，“我们是恶棍。”

“不用纠结这个，失踪个士兵，自爆个军舰，给个理由就行了。

标榜正义是为了从正义中获取力量，如果从非正义中获取的力量，大于从正义中获取的力量，当然要选择从非正义中提取力量。

我们需要的是力量的源泉，信仰，正义，非正义，善，恶等等，泉的名字叫什么不重要，我们只选涌出力量最多的那一个。”

荣克感到很神奇，感觉搞IT的比他还精神状态还奇怪，“大到宇宙运行，小到细菌谁吞噬谁，看的都是力量。

无论宏观宇宙还是现实宇宙中，都没有正义或非正义这种东西，这是认知宇宙中的东西。与上帝，撒旦来自同一个地方，善与恶，天堂与地狱，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