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衍看她落眼泪,忙问:“怎么了?为什么会哭?”
瑾色不说话,就这么边看着他,边掉着眼泪。
容非衍将瑾色抱在怀中,温润的嗓音像是小河流水:“色色,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会在护城河那边?”
他去到的时候,瑾色已经昏倒,浑身冰冷异常,看着那抹孤单的身影,他心疼的就像是心被人挖走一般。
看着瑾色难过,容非衍的心也不好受,几次想张口,但是话到嘴边又滑了进去。
许久之后,瑾色才开口说:“非衍哥哥,我累了,我想睡觉。”
容非衍狐疑的看着她,想要开口,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话:“好,我在旁边陪着,如果饿的话,记得喊我。”
若是往常容非衍这么说,瑾色铁定的感动的要掉眼泪,但是今天,她虽然掉眼泪,但是已经不是感动了,而是难过。
被窝里,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在心中泛滥。
从这之后,瑾色开始进行自我催眠,她像往常一样吃饭,上班,而且每一顿饭,她都要比之前多吃几口。
看着气色日渐好的瑾色,吴妈高兴不已,变着法子给瑾色做好吃的。
那天之后,瑾色将那个鉴定书藏了起来,她假装忘记孩子的事,但是孩子到底是瑾色心中的一根刺,时不时的疼着。
这一天,瑾色刚进入办公室,余队就面色凝重的走到她面前,敲了下她的桌子说:“来我办公室一趟。”
瑾色跟在他身后,进到办公室。
余队望着瑾色、欲言又止道:“色色——”
瑾色被余队这样的表情弄的心理有些发憷,“余队,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能接受。”
余队认真思索一下说:“本来这件事我想等以后再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瑾色奇怪的看着余队:“什么事这么严重?”
余队说:“你对你母亲的事知道多少?”
瑾色狐疑的看着余队说:“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余队说:“昨天抓了一个再逃的嫌犯,他交代十六年前曾经目睹过一场谋杀。”
“谋杀?”瑾色问道:“这谋杀跟我母亲有关?”
余队点头,“那个嫌犯得了癌症,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坦露出来,就包括你母亲的事。”
瑾色身子踉跄一下,她扶着桌边问:“警方不是说我母亲死于自杀吗?怎么会是谋杀呢?”
余队说:“我昨天夜里将当年的档案全部浏览一遍,并未发现有谋杀的痕迹,但是那个嫌犯却说他亲眼看到有个女人对着你母亲开枪。”
瑾色抿唇一笑,轻松的语气说道:“他怎么可能会认识我母亲,不可能的,我母亲都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是被人谋杀的,他一定在说谎。”
余队说:“我们也这么认为,但是那个嫌犯他识的你母亲,并且将当天的事情描绘的很逼真,所以我想征求你的意见,上面决定,给你亲自审问他的机会。”
Duang的一下,瑾色整个人崩溃了。
她好一会儿才说:“我考虑一下。”
余队点头:“我明白。”
瑾色脚步虚空的回到座位上,心中满脑子都是有关瑾茹的事,搅得她心肝儿都疼。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看到蓦然出现的邢东阳,秦璃笑说。
邢东阳将手中吃的扔到她手中,径自走到瑾色面前,“色色,你还好吗?我打了你那么多电话,你怎么没接?”
瑾色猛然回神,她看着邢东阳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邢东阳道:“我路过这里,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不会是特意过来的吧?”秦璃笑着插了一句。
邢东阳瞪了一眼她:“吃东西都管不住你的嘴。”
瑾色深吸一口气说:“我没事。”
“色色,我看你精神不好,干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呢?”邢东阳关切的问。
“我没事,我很好!”瑾色大叫一声,发现周围一片安静,她才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
看着这样的瑾色,邢东阳站起来,不由分说的拉着瑾色就往外走。
“阳子,你干什么,我在上班呢?”瑾色挣扎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