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昨天那个试图猥亵瑾色的司机,以极其悲惨的死法,出现在电视中。
看着那组图,她的身体莫名的发颤。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这个人在死前历经一场非人的折磨,而在那之前,是谁出手杀了他?
容非衍发觉瑾色神情不对,瞅了一眼画面,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了?”
瑾色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手臂圈着他的腰身,半晌才开口说道:“这个人,就是昨天那个黑车司机。”
容非衍扫了一眼画面,没有说什么,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轻声说:“吃饭吧。”
瑾色摇头,看着刚才那个画面,她现在哪里还有胃口去吃饭?
看她心情低落,容非衍关掉电视,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拿起勺子,喂她吃起饭。
瑾色脸色一红,别扭的说:“我自己来。”
容非衍不依,“张嘴。”
瑾色只好张嘴。
吃了几口,瑾色悄悄掀开眼皮子,看着容非衍的俊脸,心中只觉得这样美好的画面是不是她还没睡醒?
这样想着,她就下意识对着手臂掐去。
没感受到疼,果然是在做梦吗?
冷不丁的,耳边传来一句:“你手往哪掐?”
瑾色定眼一看,发现她掐着的正是容非衍的手臂,心中大囧,脸色绯红再不敢抬头去看他。
容非衍放下勺子,捧着她的脸,唇凑到她面前,带来清凉的薄荷气息,“色色,等忙完这段时间,你选个地方,我带你出去走走。”
瑾色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上次你说的那个酒庄,不然我们就去那里?”
容非衍挑了挑眉头,端起面前的饭碗:“所以,现在你要养好身体。”
瑾色很无语,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成了容非衍养的宠物?
容非衍将瑾色送入警察局,返回公司工作。
瑾色在进办公室之前,给江景琛打去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里传来江景琛的声音。
瑾色单刀直入道:“江景琛,那个人为什么会意外死亡?”
“色色,大清早打电话只为这事?”江景琛道。
瑾色一楞:“昨天我不是让你送他来警局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江景琛轻描淡写的问:“发生什么了?”
“那个人死了。”
“哦。”江景琛嗯了一声,“死了是吧,然后呢?”
瑾色无语。
“我还以为你是来跟我说早安。”江景琛慢条斯理道。
瑾色差一点吐血,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江景琛,那是一条人命。”
江景琛漫不经心道:“色色,你关心的重点放错了。”
瑾色一楞,只听江景琛又说:“如果你来关心我,那样我会很开心,但是你打电话跟我说一个死人,你不觉得会影响我一天的情绪吗?”
瑾色无语,抬头看天,只觉的天蓝的让人心醉,而江景琛却可恶的让人心碎。
沉默一会儿,江景琛问,“还有事吗?”
瑾色回神,“没有了。”
“色色。”江景琛忽然喊了一声:“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有病。”瑾色气的挂断电话,心中愈发觉得江景琛深不可测起来。
进入办公室,跟余队打了声招呼,便与小周去了一趟监狱,检查过林丰的尸体,并未有所发现,通过对狱友的走访得知,林丰只在越狱的前一天,恍若受了什么刺激,一整天都处于焦虑不堪的状态当中。
而奇怪的是,并未查到有什么人探视过林丰。
这给破案又增加一定的难度。
“色色,你说奇怪不奇怪,当初这个林丰可是百般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现在又来越狱,这唱的哪一出?”小周颇为不理解的说。
瑾色歪着头看着窗外,沉默是金。
“看林丰也是个富二代,脑子算正常的,怎么就鬼迷心窍做这样的事?”
“这样的戏码多了去了,去年我们办的那宗案子你还记得吗?那些富二代们为寻求刺激,在四十六层高的楼顶,玩那些刺激且又危险的游戏,我看着都觉得恐怖,可是他们玩的乐此不疲,真不知道差别怎么这么大。”
“你要有他们那样的家产,估计你也生无可恋。”
“切,我连儿子都没抱着,我怎么可能生无可恋?”
瑾色心蓦然一动,生无可恋?
什么样子的人,才生无可恋?
尤刚的面孔忽然蹦入她脑子里,瑾色拿起卷宗继续研究。
下午下班的时候,瑾色接到大小姐的电话,好久未曾聚到一起,要出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