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并不给我考虑的时间。
忽然,其中一个男人靠近我,阴险地看了我一眼,再然后,他对着我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拳,“砰”的一下,绝对沉闷着的声音响起。
我当时就想,完了,我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我难过的恨不得替咬舌自尽。
身为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能力保护,我还怎么有脸活着。
但随后,我却听到一声哀嚎,而我的肚子,却只是感到了略微不适。
我看到男人龇牙咧嘴地甩着手,满脸痛苦状,低头一看,我明白了。
男人的手极有可能打在了左三圈右三圈捆绑着我的绳子上,也正是这些绳子缓冲了肚子上的痛感。
恶有恶报,我狠狠地出了一口气,但我的侥幸也只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
“笨蛋,费什么周折,直接上蜜-汁汤。”另外两个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然后,一碗深红色的稠糊糊的东西就放到了我的鼻子下边。
一连串周密的动作下来,让我即清晰又可怕地想到,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然而,更可怕的是,这碗蜜-汁汤极有可能就是要了我孩子命的流产药。
蜜-汁汤强硬地紧贴着我的双唇,就要往里硬灌,我咬紧牙关紧闭嘴巴,头拼命地摇得像个拨浪鼓,高频率的快速动作让那碗蜜-汁汤洒出来很多,它们顺着我的嘴角流了下来。
我当时想,除非打晕我强灌,不然我是不会喝一滴的。
我决绝的样子把三个男人气坏了,他们嘴里不停地骂着“贱人,信不信我们弄死你”,然后,刚才受伤的男人对着我的嘴巴就是一拳,强烈的疼痛感让我下意识地张嘴吸了一口气。
可几乎也是在同时,我头一歪,张嘴就咬住了男人的手,使出浑身的力气,“滋”的一下,我的嘴里当即充满了血腥味儿。
我咬掉了男人手上的一大块儿肉,然后我忍住恶心,噙住,我下意识地想让那块儿肉,作为堵挡蜜-汁汤的唯一的障碍。
我没有时间想其它办法,我也没有了其它办法,我的身体极近疲乏,思想也随之凝固了,一切,都是我作为母亲的本能表现。
男人又哀嚎起来,他跳着脚叫了两声,然后恶狠狠地对其他两个男人说:“你,按住头,你,灌。”
话音未落,另外两个男人就找吩咐上来了,一个人死命地用两只手固定住我的头部,另外一个对准我的嘴唇,又是一拳下来,我嘴里的那块儿肉瞬时掉在地上,我的嘴巴也松动了一条缝。
我赶紧闭上,然后我又咬紧牙关,并不停地摆头,然而我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任凭我怎么拼劲全力地挣扎,我的身体只是在微小的动作。
我被完全桎梏住了,蜜-汁汤也再次碰到了我的牙齿。
完了,真是保不住了,我绝望地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从窗户那儿传来极大的一声响,再突然,一个个子高高的,有着浑身肌肉的型男跳了进来。
三个男人顿时停止了动作,他们不解的互望了一下,然后转回头,再恶狠狠地问:“你是谁?来干什么?”
“你们有必要知道吗?”型男简单答话,之后,型男抬腿一脚,踢翻了那碗蜜-汁汤。
再之后,男人对准其中的一个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胸就是一拳。
那个男人应声翻起了白眼。
型男又对准另一个男人,照着他的腿膝盖就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