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凌,你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忽然,萧楚嗜整个人都靠近我,眼睛里既有紧张,又有期望,还有喜悦。
于是我沦陷了,这样的萧楚嗜是我所没有见过的,虽然还是有一股强势之力,但又有一种一击就中的温柔如水,我发现,他竟然是脆弱的。
也于是,我跟他斗争到底的决心顿时瞬间崩解。
我也第一次发现,我竟然拥有一颗圣母心,别人强的时候我强,别人或许是演戏地弱了一下的时候,我的脆弱也早就泛滥成灾。
但脆弱这样的事情只能属于胜利者,放在他们身上是披着迷惑外衣的糖果,而倘若在我这儿,那就意味着不争气的彻底放弃,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思维快速运作着。
“怎么可能?我还不想年纪轻轻地带个拖油瓶。”我的声音有点儿小,但态度却真的不像我。
萧楚嗜的眼睛里渐渐地有了暴戾之色,他紧紧地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我顿时又开始呼吸急促起来,我也再一次悲剧地发现,跟这厮在一起,竟然是要命的节奏。
但即便是牢骚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的唇霸道地压下来,双手野性地开始对我进行探索,所到之处都让我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我竟然条件反射地去反搂他。
紧靠着身体却又变得一场温柔,中间还夹带着一两句“我是不是太用力了?这对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不好?”的征询的软话。
再再再于是,心中忽然就冒出来一股怨气,我想压下去,因为我已经是养在圈里的小羊,毫无还手之力了。
可念头越浓,喉咙里的反应越是强烈,我开始无奈地皱眉,心里骂着,兔崽子,你比你爹更甚,老娘快被你折磨死了。
突然,我拼了命地把头歪向一侧,一眼瞧见不远处放着的精致的碗,我浑身犹如注入了神力般,竟然推开了萧楚嗜。
可我来不及品尝反击的痛感,整个人就扑了过去。
我蹲在那里“哇哇哇”地吐的酣畅淋漓,可也只是几口酸水而已,吐完,我惊诧地看到,一条被拴住的黑毛狗吐着舌头,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
快速低头,我看到碗里竟然有一小堆儿狗粮,于是恍然明白,黑毛狗之所以对我极不友善,它大概、可能、一定以为我在抢它的吃食。
我泪眼朦胧着一阵懊丧,这时,一瓶水适时地递了过来,我忽然就酸楚起来。
水自然是萧楚嗜递过来的,可这次,他却没有逼问我究竟为什么。
刚刚在会场,我自认自己只是稍微流露了一下,萧楚嗜就紧张地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拉了出来,但现在呢,我吐得一塌糊涂,他却像对待晕车的人一般,只是象征性地拿水安慰了我一下。
他难道已经从心里默认了我的回答?再或者是他也根本就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样的想要这个孩子?
我对着早就拧开的那瓶水“咕咚咕咚”地簌了口,然后我哀伤道,兔崽子,你爹还不能接受你,你来的不是时候啊。
萧楚嗜的表现还不止这一点让人伤心,他下一秒好像得了健忘症一般,又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车里保存有当初医院的视频,如果你愿意,拿走吧。”萧楚嗜说完,自顾自地走向了旁边的停车场。
我也瞬间收起挺直腰杆,女本柔弱,为母则刚,既然萧楚嗜这么不近人情,那我又何必期期艾艾的,此时,我最需要的是坚强。
我跟在萧楚嗜后边,一步步走向他的黑色轿车,可刚进到车里,“咔嚓”一声,车门就锁了起来,紧接着打火开机,再紧接着,黑色轿车飞了一般地开往前方。
“你,你要干什么?”我急切地问,同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