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站起身，反手一个耳光又扇到了小静，“小表子，你给老子闭嘴，急什么，还没到收拾你的时候。”

我怒极，拼命挣扎，奈何身上的脚踩得极重，我只能无助地两手前伸，在空中虚抓着，嘴里破口大骂：“cnm，你还算男人吗，女人你也打，来啊，打我啊，不打你是我养的！”

“好！老子第一次听见有人提这个要求！”阿健说着走了过来，跳起之后，皮鞋重重踩到了我的头顶，小静“啊”地一声尖叫，终于哭了出来：“鸣哥哥，你别说话了，我认了，我陪他睡觉，我什么都答应他。阿健！你放了鸣哥哥，我什么都答应你！”

“傻瓜。。。”我无力地冲小静笑着，“不要哭给这帮傻逼看，哥救不了你，就陪你一起死，好不好，不准哭了！”

“好，好！我不哭，我不哭。。。”小静拼命点着头，却哭得更凶了。

“妈的，你俩跟我演偶像剧呢，你要陪她死是吧？好啊，老子先操了她，我看你怎么陪！”阿健说着走到小静面前，用手指挑起了小静的下巴，摇头叹息道：“唉，可惜，本来还打算收拾完这傻逼再慢慢玩你呢，看来你们都等不及了，那我们就做给他看吧。”

“嘶”的一声，小静的短袖上衣被阿健扯到了肩膀下面，露出了细细的肩带。她惊恐地拼命挣扎，却无法摆脱阿健的双手，愤怒让我的身体莫名充满了力量，我抱住头顶的脚，对着脚腕一口咬了下去。那人大叫了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倒地，我飞快起身，冲上去撞倒了阿健，另一个人冲上来抱住了我，阿健站起，一脚踹中我的肚子。

我疼得弯下了腰，但我知道我不能倒，哪怕我自己的命不要，也不能让小静受欺负。抓起了身上的手，再一次咬了下去，此刻的我，只剩下这点动物的本能。“啊！操，这傻逼属狗的！”那人松开手，边骂边踹我，我摇摇晃晃地四处寻找，在桌上看到了一个啤酒瓶，飞奔过去抄起，狠狠砸在那个人的头上，玻璃渣四散飞溅，他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看到鲜红的血，我笑了，神志开始恍惚，只觉得这三个人在我眼里是如此的弱，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他们的命。我晃晃悠悠地走向阿健，“傻逼，到你了，来，你来。。。”

“去你妈的！”阿健拿起一根木棍，照着我的头砸下来，我躲都没躲，硬生生挨了一棍，双腿一软，眼看就要倒地。倒地之前，我聚起全身最后的力气，把手中的啤酒瓶嘴刺进了阿健的肚子，随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眼，我看到了小静流泪的脸，我正躺在她的怀里，手上打着点滴。见我醒来，小静哭得更凶，“鸣哥哥，你终于醒了！没事了，我们安全了，你怎么样？头痛不痛？”

我茫然地摇摇头，使劲回想，才想起发生过什么，“你。。。他们。。。后来怎么回事？”

“你捅了阿健后，其他两个人害怕了，没人再为难我们，抬着阿健跑了，然后我就报了警，是警察把我们送来医院的。”

我放下了心，拼掉半条命，终于保住了小静的清白，心里一松，又睡了过去。

又一次醒来，天光已大亮，付欣婕坐在我的床头，我勉力冲她笑了笑，“让你担心了吧？”

“嗯，你好好休息吧，公司那边我都打好招呼了。”

这时，李峰推门走了进来，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好一出英雄救。。。”说了一半，他突然想到了付欣婕还在旁边，咳嗽了两声道：“嘿，我乱说的。。。王鸣，你只管养伤，我问过局里的人了，你算正当防卫，那几个小混混一个都跑不了，另外我交代上官了，那个黑狗，应该收拾收拾了，妈的，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我无力地点点头，问道：“小静呢？”

付欣婕道：“她守了你一夜，赵世杰先送她回去了，你还是少说话，再闭会儿眼睛吧，医生说你轻微脑震荡，手也有点骨折。”

李峰突然说道：“付总，你去帮我买包烟呗，我跟王鸣聊聊。”说着向我挤挤眼睛。付欣婕诧异地看了李峰一眼，估计这辈子都没有人向她提过这种要求，我知道李峰有话要说，便对付欣婕道：“你就辛苦一趟吧，再给我买点牛奶，我想喝。”

付欣婕点点头，拿着钱包走了，我问李峰道：“怎么了峰哥，是不是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有话你就说吧，我扛得住。”

“不是不是。”李峰摆摆手，道：“我是想提醒你一句，你不觉得这么做欠妥吗？你想过你家付总什么心情吗？我听说你们本来准备今天领证的。”

“操。。。”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件大事没办，要不是李峰提醒，这事儿已经被我死死地忘在脑后了，我沮丧地拍了拍脑袋，后脑又是一阵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