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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情深看着手机里一条接着一条进来的微信消息，唇角按捺不住的勾起一抹弧度。

他盯着她最后的一句话，不解的问。

【Enson：清单？银行卡？】

【沫沫妖精：就是我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送我的礼物，我都列了个清单，然后按照官网价折算成钱还给他了。】

原来在她心底，陆念歌早已是过去式了。

原来那天她去找陆念歌是和他划清界限的。

李情深看着手机屏幕，只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

【沫沫妖精：那些东西，我都用过了，直接退回去不太好，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给了钱，然后我把东西都给扔了。】

【沫沫妖精：现在算算，感觉谈恋爱好亏钱啊。】

凌沫沫发来了一串哭泣的表情。

【沫沫妖精：Enson，你说我是不是挺失败的？人家谈恋爱都是从校服走到婚纱，而我谈恋爱，因为渣男欠了银行一笔钱，虽然不多，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有丢丢多的。】

【沫沫妖精：我竟然爱过这样的一个男人，然后，这样的男人还能被别人抢走，越想越觉得我好失败啊，看来我得好好地检讨下我自己，然后努力地改变下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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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沫沫其实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往心里去。

Enson没回她消息的时候，她似睡非睡，现在跟他聊着聊着，反倒是有些困得撑不住了。

她刚想发消息说，她要睡了，安静了大半天没说话的Enson突然给她回了一条消息。

【Enson：你很好，不需要改变自己，尤其是不需要为了一个人渣改变自己。】

【Enson：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为了一个做错事的人，来质疑自己。】

其实她也谈不上很质疑自己，但是挫败感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Enson会给她这样的鼓励和认可，不管是真心还是客套，不得不说，她真的有被暖到。

Enson也蛮奇怪的，刚刚半天回她一条消息，这会儿好像一下子闲了下来，跟她聊的很密切。

也不知道他那边刚刚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他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偶尔还会跟她讲个冷笑话。

两个人聊了很久，一直到凌沫沫最后困的实在睁不开眼睛，才对着Enson开口说再见。

【Enson：晚安。

【Enson：盖好被子，别着凉。】

看着屏幕进来的这两句话，凌沫沫心底一软，攥着手机闭上了眼睛。

她睡着的很快，在睡梦中唇角都带着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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