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心暗暗捏了黎若一眼，眸子里的意思却没有传达过去。

她会被这个小妮子害死的！

“顾大小姐，你这婢女说的可是真的？”墨溟渊含笑询问，一晚上的低气压在这一瞬间都消散了。

顾绵心装作什么都听不见，径自发呆。

比起不要脸，她可比不得溟王殿下。

“嗯？为什么不回答本王？”墨溟渊一副看不懂顾绵心的模样，伸手抬起顾绵心的下巴，目光与顾绵心的视线对上，“还是说，你害羞了？”

害羞个鬼啊！

“绵心有什么好害羞的，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顾绵心一挪下巴，眼神虚的厉害。

刚刚与墨溟渊对视的那一眼，她的心狂跳一下，身体似乎也不听使唤了，能做的，就是避开那视线，平息自己那异样的情绪。

“你这次做的很好。”突然，墨溟渊来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顾绵心挑眉，又对上墨溟渊的眸子，“绵心做了什么？竟让王爷有这般评价？”

做的很好……

从墨溟渊口中说出来，当真是不错了。

“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说的太明白？”墨溟渊语气淡淡，“你这把枪的确是好使。”

顾绵心愕然，她看着墨溟渊，有点搞不懂，他怎么会知道，这事儿是她干的？

这次的事儿做的不露痕迹，连御医都没有检查出来。

墨溟渊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王爷这是猜的，还是……”顾绵心笑的有点勉强，她很不喜欢这种完全暴露在别人目光下的感觉。

她明明做的很隐秘！

墨溟渊看出了顾绵心的心思，很善良的提点，“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顾绵心：“……”

当初墨溟渊给她的那个药！

她就用了一丁点，这人居然也能闻出来，这鼻子到底是怎么长得？

“绵心甘拜下风，王爷实在是厉害。”顾绵心叹道，她自认为完美无缺的计划，却被墨溟渊这么简单的看穿了，她还有进步的空间。

“你做的已经很好，只是本王的嗅觉与普通人不同。”墨溟渊说着，突然一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嘴唇青紫，脸色难看的不已。

顾绵心因为盯着墨溟渊，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王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本王无碍。”墨溟渊强忍着开口。

在宫宴上，百里睿就问他是不是毒发了，他还不屑一顾，没有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一天时间都没过，就毒发了。

顾绵心没了之前的淡定模样，她一把抓住墨溟渊的手臂，语气不善的道：“无碍？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无碍这两个字，你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

墨溟渊全身就好像是被虫蚁啃噬一样，疼痛难忍，他苍白着脸，摸了摸顾绵心的脑袋，“别哭。”

顾绵心一愣，气呼呼的道：“谁哭了？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哭？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哭……”

说着，顾绵心就看到一滴泪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脸上也冷冰冰的，好像有什么滑落。

“好，你没哭，乖啊……”

“乖什么乖？你到底怎么了？”顾绵心握住墨溟渊的手，语气郑重的道：“我不许你出事，你听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