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戟再度扭捏片刻，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主上！属下跟随你一同长大，所以你小时候的样子，属下记得很清楚！”

“所以呢？”

“方才属下看到奶妈怀中的婴儿……”见宫晟睿眉头深皱，冯戟砰然跪与地面：“……属下也只是怀疑，不该在没确定之前，先行说出，扰乱主上心思！”

宫晟睿自椅子上起身，一双凌厉眸，居高临下注视着冯戟：“她深处后宫，本王虽偶尔入宫，却从未踏入过后宫，她的孩子又怎会是本王的？”

“属下也只是……猜测！”

“既然是猜测，就该有一定的事实根据，说！”

今日，算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以前即便远远见过，也是看不清鼻子眼，所以，他实在想不通，她的孩子怎可能是他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对于那个意外降生在龙椅前的小奶娃，每每想起，心头总有一种微妙，无法言喻的感觉。

冯戟的话，虽使他诧异，但即便是猜测，他也想听他把话说完。

“主上！女子怀胎十月产子，如果世间倒退十个月的话，那几日你恰好在宫中！”

宫晟睿颔首，那段时间，先皇最后一子抱病而亡，先皇也因此一病不起，便临时招他入宫，主持大局。

“主上！在宫中那几日，你、你……”

“说！”

“你旧疾复发，当属下找到你时，你身上的毒已解，属下不知如何与你说起，所以……”冯戟叩首：“……属下罪该万岁，还请主上惩治！”

宫晟睿眼睑微眯：“你的意思是，本王在没服解药的情况下，身体里的毒素，莫名其妙的被解了？”

“是！”

“如果没有特殊的解药，唯一能解本王身体里的毒素，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至阳的身躯！”

冯戟大胆猜测：“属下怀疑，皇上便是至阳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