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一声，云瑾心头划过一股莫名的情绪。

曾经她也渴望过父亲，后来长大了，她见到了顾瑜和顾阳，就再也没有期盼过了。

“嗯，你……”云瑾尴尬的看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顾阳神色凄凄，原本焕发的面容似乎苍老了不少，看起来特别的颓废。

“云瑾，对不起！”简单的三个字，却像是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气，整个人都脱力了般。

云瑾惊愕的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回答，顾阳已经匆忙的转身走了。

顾阳从病房里退出来，看见容瞿长身玉立的站在边上，朝着他微微的点头。

“容少，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容瞿没有回答他，眸光深沉的看他，而后面色冷淡的走了。

顾阳的话，他听到了。

可在他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瞬间，容瞿觉得自己的脚似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心更是难受。

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他曾经说过的那些冰冷刺骨的话，他说，云瑾你害死了顾瑜，所以这辈子就该在人间地狱呆着。

他说，你顶着和顾瑜一模一样的脸，却长了一颗恶毒的心，他看着就恶心。

他说，你欠顾瑜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容瞿觉得脑子和心都快要爆炸了，疼得呼吸都难以继续。

欠云瑾的，何止是一个顾阳啊！

他容瞿欠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