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娇吃了两服药,到了晚上,下身的血渐渐地止住了,她觉得奇怪,让彩屏把白瑶华请了来,问她道:“大姐,这不是堕胎药么,为何服用过后,反而不流血了?”
这安胎药这么有效?吴所谓不愧是神医。白瑶华暗赞一声,继续骗她:“郎中说过,这是正常的,先调理好你的身体,七天过后,开始来‘月事’,再过七天,你就彻底没事儿了。”
还有堕胎先调理身体的?白凤娇将信将疑,看着她不作声。
白瑶华道:“你在担心什么?就算我骗你,也不过七天而已,能耽误你什么事儿?”
这倒也是,她的肚子,七天时间也大不起来。白凤娇稍稍放心,换了个话题:“大姐,绿柳呢?怎么半天不见人影了?”
白瑶华看了她一眼,道:“你和大哥躺倒了,服药买补品,都得花钱,我又不敢告诉家里,只能派绿柳出趟远门,采购些京城没有的食材,以求多招揽点生意了。”
这些,都是白凤娇造成的,她被堵得不敢出声了。
“好生照顾三小姐,按时服药。”白瑶华叮嘱了彩屏几句,去了东厢房。
东厢里,白迆依旧病怏怏的,由于没法动弹,饭也不方便吃,只能由丫鬟喂点软烂易嚼的食物。
每次看到白迆这样子,白瑶华都觉得,哪怕把白凤娇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她心头之恨。还好,苍天在上,善恶有报,她如今未婚先孕,自有白家的长辈去折磨她,不用她费心了。
她先前赢了斗菜,又进了一趟宫,身价备涨,来请她去当庭展技的人络绎不绝。白瑶华本想都推掉,专心照顾白迆,但想着他们在京城的开销不小,什么都得花钱,因而还是接了几个,每天都出去做几次菜,赚些银子,给白迆买药,买补品。
第三天早上,白迆看着精神好些了,白瑶华的心情便也好了些,在院门口登上了来接她的马车。
车上,添香笑意盈盈,给她行礼:“白大小姐。”
白瑶华愣了一愣:“今儿是给祝公子做菜?我竟是忘了。”
添香笑道:“本来不是的,是我们少爷跟人换了。”
白瑶华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地道:“对,对,是临时换了,瞧我这记性。”
添香请她坐下,让车夫驾车,道:“这几天白大小姐琐事缠身,记不住事也正常。”
的确是太忙了。白瑶华笑了笑,笑容里透着疲惫。
添香贴心地给她垫上靠背,白瑶华便也没客气,靠着眯了一会儿。她每天看着白迆睡着方才回房,还要准备第二天的食材,往往忙到三更半夜才能歇息,实在是太累了。
到了瘦竹居,添香没有叫醒她,直接让人卸掉了大门的门槛,把马车驾到了最后一进院子。
白瑶华醒来时,见车外已是内院,万分抱歉。
添香为她整理好衣裳,领着她朝里走:“白大小姐不必多礼,奴婢这是感激您呢,等您见到我们少爷,就知道奴婢为何如此了。”
感激?是祝鹤轩的胃口更好了么?白瑶华想着,随她进了厅。
祝鹤轩就坐在厅里,手里端着一盏茶,望着她微微地笑:“白大小姐太忙了,我数次登门探病,都没见着你,只能借着当庭献技,请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