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耍赖么!白瑶华百思不解其意,也没功夫去琢磨他的心思,只能实话实说:“王爷,民女赶着去蔚园斗菜,不如您随民女去蔚园,民女在蔚园做雪霞羹给您吃?”
朱修文更不高兴了:“是本王重要,还是斗菜重要?”
他这行径,不仅仅是耍赖了,简直就是无理取闹!白瑶华因为那顶披风而对他攒出的一点好感,登时荡然无存,耐着性子道:“王爷和斗菜并不矛盾……”
朱修文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将本王与斗菜相提并论?”
这怎么就是相提并论了?!白瑶华一想到她不去斗菜,就要卷起铺盖回老家,心头就火大:“王爷,您高高在上,自然不知民间疾苦,但这次斗菜对于民女来说,至关重要,民女无论如何都得去!”
她这一生气,音量就高了点,谁知朱修文见她发脾气,态度反而和缓了下来,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你急什么,坐。”
她现在只想去蔚园,哪有心情闲坐!白瑶华很想扭头就走,但想想她一个人去了也进不了园门,只能忍着气问朱修文:“敢问王爷,为何不许民女去斗菜?”
朱修文避而不答,举起桌上的小鸡仔问她:“你玩不玩?”
玩鸡仔?!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么?白瑶华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她看着那五彩斑斓的小鸡仔,突然心念一动:“王爷,民女的三妹,给了您多少好处?”
朱修文面色一沉,鸡仔啪地一声砸到了桌子上:“你在胡说些什么?”
忘了他厌恶白凤娇了,这个可能性的确不大,白瑶华想了想,忽地恍然:“王爷,您是担心民女厨艺太出众,抢了您心上人的风头?您放心,民女此去,另有目的,不同您的心上人争便是。”
“越说越离谱!”朱修文皱着眉头,把桌子一拍。
反正是去不成蔚园,白瑶华豁出去了:“的确是有点离谱,但民女想不出别的理由了。民女去蔚园斗菜,乃是皇后娘娘赏赐机会,民女想不通,王爷为何再三阻拦。”
“本王何时阻拦你了?”朱修文朝椅背上一靠,“本王只是胃病犯了,想留你做顿饭。”
行,你继续抵赖!白瑶华转身就走:“幸亏皇后娘娘昨儿赏了民女一块腰牌,让民女遇到急事,就去宫里找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腰牌自然是子虚乌有,但她就不信朱修文会让人搜她的身。
“站住!”朱修文总算被唬住,改了口,“本王只是想让你少生点病,多为本王做几次菜。”
想让她少生点病?这是因为她昨天肚子疼么?白瑶华忙道:“王爷,太医开的药很有效,民女已经好了,一点儿也不影响斗菜的。”
“你不影响斗菜,斗菜会影响你。”朱修文拨弄着小鸡仔,看似漫不经心,“难道斗菜不会用凉水?难道斗菜能让你捂着手炉?如果你输了,心情只怕还会不好,大哭大闹也是很可能的。”
什么凉水?什么捂着手炉?什么大哭大闹?谁说她会输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白瑶华听不明白,只得顺着他的话解释:“民女可以用温水;做菜站在炉子旁边,很热,用不着捂手炉;至于大哭大闹,如果民女输了,就得卷铺盖走人,没功夫大哭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