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白瑶华点了点头。
祝季同企图在霞园的假山林里奸污她,兰陵王就是在那里赏了她丫鬟,她怎会不记得。
蔚园,蔚园,她要参加的斗菜,不会跟白凤娇的是同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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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府,嘉乐堂。
暖阁里,朱修文换了一件绸面绒里的家常袍子,手中握着一册书卷,坐在靠窗的桌子前。
也许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太医总觉得他的眉心有些微微皱起,因而诚惶诚恐:“回禀王爷,白大小姐只是血行不畅,下腹疼痛,并无大碍,微臣已为她开过活血化瘀的药了。”
听说兰陵王府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兰陵王听得懂这些话吗?太医表示很怀疑。
朱修文翻过一页书,表情镇定,状似无意:“可有什么禁忌?”
看来是听懂了,王爷就是王爷。太医答道:“回王爷,忌冷食,忌冷水,忌情绪波动,宜饮食清淡,注意保暖。”
朱修文微微颔首:“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太医行过礼,退了出去。
保暖,保暖,朱修文喃喃地念了几声,把李德全叫了进来:“给白大小姐送个铜手炉去。”
毕竟连千里将军和怀表都赏过了,李德全并未因铜手炉而感到奇怪,很快去库房领了个全新的铜手炉,给白瑶华送了去。
他送铜手炉去的时候,正好白瑶华请裁缝换好了披风的衬里,便托他带了回来。
李德全托着披风,送进暖阁,向朱修文禀报:“王爷,白大小姐给您把披风还回来了。”
朱修文正在看书,头都没抬:“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
李德全赶紧又跑了趟白虎桥,把披风给白瑶华送了回去。
绿柳接了披风,给白瑶华送进屋里来,道:“小姐,兰陵王可能是嫌衬里换过了。”
“也可能是嫌披风让我穿过了。”白瑶华就着她的手,摸了摸料子,“既然他不要,以后我再用别的东西还情吧。你把披风给大少爷送去,这么好的东西,白搁着浪费了。”
绿柳点了点头,把披风给白迆送去了。
晚上,白瑶华又服了一顿药,早早地歇下了,西次间的白凤娇却是异常兴奋,灯亮了半夜,直到白迆前去过问,方才熄了。
白瑶华惦记着要斗菜,翌日天不亮便起床,做好了一切准备,又赶早把中药喝了一碗,以免中途腹痛。
一个时辰过后,白凤娇亦梳妆停当,走出了房门。她今儿打扮得异常光鲜,整套的赤金镶红宝石头面,手里还捧着个同款的金手炉。
白瑶华站在屋檐下,披着石青妆花披风,捂着铜手炉,转头看她:“三妹,你今儿要去蔚园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