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叫,肯定以为这座小屋是条死路,而她被困在这里了。
白瑶华看看朱修文,真心觉得他是个累赘,要是让祝季同发现他在这里,肯定不敢追上来,但她又不可能凭空让他消失,好生为难。
祝季同还在外面,声声地叫着“瑶华妹妹”,脚步声渐渐逼近了屋门。朱修文侧耳听了一会儿,看向白瑶华,目露询问。
他想问什么?问祝季同为何叫她叫得如此亲热?她该如何问答?她能如何回答?白瑶华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朱修文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转身向外,猛地一下拉开了屋门。
祝季同正好站在门口,眼前忽地一下多了个兰陵王,惊得他目瞪口呆。
朱修文没等他反应过来,飞起一脚,正中他心窝,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等祝季同落地,人已在一丈开外,他捂着心口抬起头来,脸都疼白了。兰陵王为何踢他?他正想要问两句,忽然看见白瑶华从兰陵王身后走了出来。
白瑶华真的躲在这里!是她跟兰陵王说什么了?祝季同什么也不敢再问,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给朱修文行礼:“草民挡着了王爷的路,罪该万死,请王爷息怒。”
朱修文却并未打算放过他,厉声斥责:“你与白大小姐一无婚约,二无夫妻名分,有何资格唤她闺名?这岂不是坏她闺誉?”
祝季同强自辩道:“王爷有所不知,草民与白大小姐自幼相识,双方长辈……”
“你这是在嫌本王多管闲事?”朱修文似是怒极,冷笑连连,“这里是华朝的土地,本王是华朝的王爷,而她,是我华朝的子民,本王爱护子民,竟成了多管闲事了?!”
“草民不敢!”竟忘了王爷这个称号,不仅仅代表身份高贵了!祝季同生怕朱修文给他扣个不敬的大罪名,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朱修文看看旁边的白瑶华,似是思索了一会儿,道:“本王顾及白大小姐的名声,今日暂且饶过你,若再让本王发现你意图不轨,一定要了你的脑袋!”
祝季同深有捡回一条命的感觉,半句话都不敢多说,迅速磕头谢恩,捂着胸口,朝来路跑去。
他一头钻进假山林,靠在石壁上,大口地喘气。
白凤娇从大石后探出头来,面有惊慌之色:“你回来了?没事了?我刚才看见兰陵王也在,吓得我赶紧退回来了。”
好个贪生怕死的白凤娇,亏他教她学会了东坡豆腐,临到头,她却躲着不出来!刚才要是她也在,说不准他这一脚,就不会挨!祝季同极想把一肚子气都撒到白凤娇身上,但想了一想,却有了更好的主意,朝她伸出手来:“我让兰陵王踹了一脚,疼得厉害,你来扶着我些。”
白凤娇不疑有他,上前去搀他的胳膊,谁知祝季同却将手一翻,一把将她箍到怀里,拖进了旁边的石洞。
白凤娇惊慌大叫,祝季同也不去捂她的嘴,只道:“你今天跟着我追了她一路,你以为她还会放过你么?”
白凤娇听着一愣神,住了声,祝季同趁机把她按在石壁上,撕开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