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这是个大麻烦,董成不做老大很多年,不过,他虽然转成了正经生意,其实内里还是老一套,他手下到现在还能有几十号人,夺人产业、放高利贷、强行拍卖、收保护费,哪样也少不了他,把矿务局公安处喂饱了,市公安局没有管辖权,这就是他横行的资本,”
滕远第一次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模样,这次他也挠头了,
“这货这么变相的收保护费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乎每次都得手。”
滕远狠狠的抽着烟,三人中他天天街面上混,对这里的情况最是门清。
“怎么怕了。”
韩之锋也叼着根烟斜眼看着发小。
“怕,我真不怕这个,”
滕远咬牙狰狞道,
“疯子你说句话我去把这老小子砍了,”
“去去去,少胡扯,那么做的话我们做正行干什么,矿区的典当行多好的生意,”
韩之锋踢了他一脚,
“不过,疯子,他们手上有枪,估计手上也有人命。”
滕远提醒他这个这几个月来顺风顺水的兄弟,他们招惹的是绝对的亡命之徒。
韩之锋狠狠的吐出一口烟,他知道这是至今为止他遇到的最大麻烦,在这之前的对手,李家只能用官方手段打击他,而黄学国不过是一个幸进的无赖,其他的有些职能部门人员的刁难都是小意思,根本上说,那些对他的生意有冲击,但是他和家人的生命没有丝毫影响。
但是董成不同,一个处理不好,他和家人就有性命之忧,
“疯子,不行咱们让一步。”
向来强硬的滕远有些怯场了。
“知道刘二的事儿吧,因为他被抓查没的煤矿有几个是他的。”韩之锋没有直接回答。
刘二是前年没抓捕审判,去年被枪毙的矿区恶势力头目,这个矿区的人都知道。
“他的煤矿都是占股的,和董成一样都是强占来的,”
滕远道。
‘被查没的时候,没人管这个,那几家煤矿的真正老板血本无归,我们的超市有了董成的股份,你说如果董成有那一天,超市还是我们的吗。’
韩之锋的话把滕远难住了,很显然,到时候,别看董成只占超市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最后超市也得被罚没。
“和鲁涛说一下,从市里面的警察系统里想想办法,用钱砸,就是用几百万能砸出一个敢异地抓捕的就行,再就是让兄弟们想想办法收集一下董成的料子,这货做了大哥好些年,破事应该一箩筐。”
滕远点点头应了。
“再就是从你的退伍兵保安中找一个身手好的和迟三一起跟着我,我预感他们还是对准我的,毕竟别人说话不算数。”
韩之锋吐出了一口烟,他郁闷的发现走个正道真特么的难,职能部门的刁难,社会大佬的欺压,甚至到了有性命之忧的地步,郁闷。
“一个够用吗,董成出手怕是人不会少的。”
滕远怀疑道。
“身边人多就能挡住这些人吗,这样,迟三再带些人跟在后面点,”
韩之锋想了想,
“嗯,买个金杯面包吧,那车能装下七八个人,都带上家伙。”
韩之锋踩灭了烟头看了眼血红的夕阳,这次要见血吗,尼玛,和天斗和人斗,怪不得有人说中国的企业家是左右为难,环境艰险。
“韩总,”
一个精干的小伙早上在韩之锋的楼下等着。
“王翼是吧,这把钥匙给你,以后你开车。”
韩之锋扔给了王翼一把车钥匙。
王翼手脚麻利的接过去,立即打开了车门,韩之锋坐在了车后面。
王翼启动开车,熟练灵动,手法不一般。
“矿区的退伍军人是不是很多都熟悉,”
韩之锋问道。
“也不算是吧,一个军区的还成,多少知道,其他军区的很少知道了。”
王翼简短道。
“刘昊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