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那边,所有人都以为萧奕然做定了七公主的驸马,结果却出人意料。
本来稳操胜券的萧奕然,在听到太监传讯,皇上要将七公主下嫁之事作为他赢棋的彩头后,棋风突变,最后将棋与军师下成了平局。
宫中为期三日的宴席已经结束,因为我屁股上的伤没好,太后特别颁旨,让东方明日和我继续住在采薇宫,直到我臀伤彻底养好后再回豫王府。
半个月之后,我的屁股已经大好,走路也利索起来,东方明日带着我去向太后谢恩,打算翌日便回豫王府。辞别太后,回来采薇殿的路上,东方明日回想太后除了贪吃之外,言谈举止也有些颠三倒四,便去了太医院,详细询问太后的病情,我则因为内急打算就近解决,之后自己回采薇殿。
拉完屎从茅房出来,一个其貌不扬,扔进人堆再找不出来的小太监走近我,将一个小匣子递给我,道:“妾夫人,这是相爷送给您的礼物。”
我皱眉道:“这样不好吧?我的流言蜚语本来就多,这要给七公主知道了,没准以为丞相之所以与军师下成平棋拒绝她的婚事,是因为我从中作梗参了一脚。”
我因为养伤卧床半月无法去找萧奕然,我这才刚伤好,萧奕然便找了过来!
小太监堆着笑道:“相爷说,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那是《诗经·子衿》里的句子,意思是,即使我不去找你,难道你就这样断绝音信了吗?
“额,相爷真是好情致。”我谬赞着,打开小匣子,里面正躺着一支金步摇,与我那支乍看是一支,细看却又有些微区别,显然不是我那一只。萧奕然,是打算留着我的物件日后掣肘东方明日吗?匣子里还有折成方胜儿的一封书信。方胜儿,历来是传情达爱之物的一种叠法,萧奕然,难道是在给我写情书?我打开书信,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诗经·周南·关雎》!果然是一首情诗!
可这真是一首情诗那样简单吗?
萧奕然不过见过我三面,初次见面我是东方明日的贱妾,大庭广众下强吻了惠王;第二次见面,我被御林军押解下跪,谋害太后的罪名待定,因祸得福晋升为东方明日的良妾;第三次见面,我替柳玥顶罪,跪在板凳上挨杖刑,他手里握着我的金步摇,莞尔看我。
萧奕然见我的这三面,场面都很荒唐,我又名花有主,我并不会没有自知之明的以为萧奕然真会给我写什么情诗。手中的情诗每一句的句首排列并不对称,乍看无序,纵观整张信纸留空的空格位列,倒好像一种术数,真正要隐藏的含义,藏而不露。
果然!
“相爷说,妾夫人想要回想要的东西,就看妾夫人下一步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