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间说点儿私房话,别人又不会知道,你告诉我会怎样?”
宝柒并没有变态的八卦欲。
可是她却觉得,在了解八卦的时候,能减轻心里的压力。
话题扯远了,她想小雨点儿的纠结就会少。
一向淡定的年小井被她严肃的样子弄得有些难为情,笑着打她一下,“你这个小蹄子,一肚子坏水儿。”
“我是明骚,哪儿是什么坏水儿?”
噗哧一乐。
望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年小井收敛了面色,拉着她坐拢了一点,
“七七,一个28岁的女人,我要说从来没想过,你也不会相信。不过,我跟范铁的时候年龄小,青春么,总是燃烧得疯狂……现在年龄大了,反而没有那些想法了,并不觉得特别需要男人。对于我来说,生活就是过日子,把老妈照顾好,让她老人家安度晚年。”
“就这样了?”
“对啊!还能怎样?不瞒你说,有时候,我怀疑我……性冷淡!”
握着她的手心儿有些发凉,宝柒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严重怀疑着她话里的真实性,“那结了婚,你又准备要咋办?男人可是饿不得的。现在没有结婚,碧笙源他能忍着不碰你……结婚了,他行么?”
“该怎样,就怎样吧。”年小井垂了眸子。
一脸严肃的瞥着她,宝柒意有所指,“其实……小井,你有没有想过,并不是你性冷淡了,更不是你对男人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了。而是你根本就不想和范队之外的男人做?”
“当然不是!”年小井断然否认,语速急快的澄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七七,也许你觉得我固执,可是,一个女人要在社会上立足,就不能失去了尊严和人格。要不然,往后生活的每一步都会走得极其猥琐,让人看不起……恰好,我在范铁面前,这两样东西都没有了。得了,咱们不为这事儿废神了啊,还有一周我就举行婚礼了。七七,为我祝福吧!”
“唉!”叹一口,睨着她的脸,深思着她的话,宝柒默了默,又忍不住打听:“小井,记得以前去鎏年村的时候,我也问过你,你从来都不肯给我讲你的事情……现在,趁我这么难过,给我说说呗,你和范队的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我的事都给你讲过,你不讲太不姐妹儿了!”
目光怪异的盯着她,年小井有些发悚,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没有发烧吧?”
拿下她的手,宝柒白眼招呼她,“讲一下,我需要这些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你长了一颗什么样的脑袋?需要用这个事转移注意力?”
“我家二叔叫我……色胚!”
色胚?到是名副其实。
无奈的看着她,年小井目光有些飘,好半晌儿无语。
其实宝柒说的实话,她觉得自己的耳朵一闲下来就要胡思乱想。因此特别需要年小井的八卦故事,最好是有爆点有刺激点的故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井亲爱的,为了我,你就牺牲一下自己吧……我想知道。不蛮你说,我一直觉得你跟咱范队是特别悲剧的一对儿……这都结束了,马上就结婚了,你就当在姐妹儿面前来一个总结吧。”
娇靥红了红,年小井抚着塑料制成的休息椅。
沉默……
继续沉默……
好半晌,在宝柒挑着眉再次催促后,她终于开了口。
“好,你就当我说的是一个小说里的小黄段儿故事吧!”
“行,我向组织保证,绝对当你说的是故事。不往你和范队身上靠。”
不置可否的看着她,年小井声音幽远清雅,眼睛微微半眯着,喃喃说道:
“六年,不对,七年前。那年是正月十六。京都下了一整夜的雪,我从老家过年回来,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到达京都西站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半。从在县城读初中开始,六七年的时间,我一个人在外飘着,已经习惯了永远没有人接车。那天特别冷,我没有想到,一出站台,就看到他站在风雪里,高高在站在人群中,手里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带着笑脸,惊艳了一地……”
说着,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京都西站台,在火车的鸣笛声里……
见到她愣在当场,范铁疾步冲了过去,把花举到她的面前。
“喏,送你的!”
她还在为他的出现发愣,没有伸手去接。
“你不喜欢吗?放心吧!这花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最便宜的,商品打折的,再不买人家就要丢到垃圾桶里的。”
噗哧笑了,她瞄他一眼,“神经!”
一只手揽着她,范铁同情的眼神儿看着手里的玫瑰花。
“瞧见了吧?没有人要你们喽!看来,哥哥我没办法替你们改变命运了。垃圾桶,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
说完,他作势就要去丢花。
“诶!等下——”明知道他是故意捉弄自己,她还是眉开眼笑的上了勾,拦住了他,“丢了可惜,给我吧!”
不曾想,就在她笑着接花的时候,他却又欢呼着将她连人带花一起抱了个满怀,紧紧扣着她的身体,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声音沉闷又愉悦,还有点大男孩特有的撒娇。
“怎么办?小乖,你走了十五天,我觉得比一个世纪还要久。你要再不回来,我都快要疯了,想去你家里找你,又怕你妈的扫帚……”
她感动了。
双手抱紧了他的腰,拿玫瑰的手扣紧在他的腰后,将脸埋入他的怀里,声音在寒冷里有些颤抖,“谢谢你范铁!”她没有说,这是第一次只身在外有人来接她。
“谢我做什么?小傻瓜!”刮一下她冻得发红的鼻头,范铁再次张开雄臂将纳入怀里,胸腔里因为等待了半个月而强烈念想的心脏,跳动得特别的厉害。
他同样也没有告诉过她,因为当时的她没有手机,他没有办法和她取得联络,更不知道她具体的返校时间。这一个早上,是他连续第四天到站台上来等她家乡到京都西的火车了,原本想碰碰运气,竟让他等到了。
当然,这束花,是运气最好的一束,没有进垃圾桶。
那束玫瑰,含苞欲放,在白雪飘动下红与白格外温馨。
两个相拥的男女,一束红,组合得像一副美好的水彩画。
拥抱良久,在路人的侧目,她低头不好意思了。
“我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有点儿累了,准备回学校,你呢?”
闻言,范铁不爽的申吟一声,捏紧她的下巴抬起,恶狠狠地看着她:“小乖,你都拒绝我多少次了?今天,别回学校了!反正还没开学。”
她脸有些烧,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听到他急急的呼吸。
年龄不算大,但是她写网络小说的,对男女间那些事情并非完全懵懂无知的少女。她向来非常反对婚前性丶行为,因此之前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拒绝,从来没有想过要在结婚之前和他发生关系。
可是在那一刻,她在他的怀里,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范铁托起她的下巴,趁着人不注意,啄了一口她的唇,笑得有些傻。接下来,载着她和她简单的行礼,还有那束火红的玫瑰,他几乎是马不停蹄一路飙车到了他位于市区黄金地段的一所公寓。
后来她才知道,那所公寓是范铁名下所有房产里最小最简陋的一处。
尽管当时的她已经惊为天堂。
一路上,她将花抱在怀里放到鼻尖上,嗅着那花香味儿,心怦怦直跳。
没有姑娘会不喜欢鲜花,玫瑰火红的花瓣,上面还有颗颗的露珠,娇艳,温润,动人,像极了她那时青春的芳华。
到达公寓,天还没有大亮。
一进门,男人丢下行李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反压门板上,唇烫得像经过了一个漫长的高温烘焙,吻有些粗糙,急促的喘息声里带着某种能诱导小姑娘的气息,将她最后的理智和顾虑碾得粉碎。等吻够了,他喃喃的低吟了一声什么,看着她时目光热得烫人,几乎带着贪婪地压迫着她,不管不顾的抱起她就一起倒在了他卧室的大床。
他并没有直接侵犯她的身体,只是两只手捧住她的头,再次深深浅浅的和她热吻。那时候的范铁和那时候的年小井,都是青涩又嫩稚的,彼此的舌和唇抵缠在一块儿,想象着即将面临的事情,两个人都非常的紧张。尤其是她,更是在他的碾压之下忍不住瑟瑟发抖。
感觉到她的紧,但是范铁已经没法再等了。吻了她一会儿,他粗喘着又抬起头来,看着她,“小井,给我好吗?给我好吗?”
她的目光迷离,没有回答,主动勾了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小井……”他愉快的申吟一声,再次与她的唇合到了一起。
初次的碰触,他和她同样紧张和慌乱,他的手带着热量在那葱郁丛里爱怜了许久,在她低沉又绵延害怕的嘤咛里,没有克制,烫得吓人的眼神几近疯狂般灼烤她。
她生涩又艰难地接纳了他,合入时他的声音暗哑得几乎融化掉她,紧紧抓挠他的腰背,几条痕迹在她尖锐疼痛里出现在他背上,他低哼着,和她一起颤栗和申吟,将头埋在她紧张得汗透的发间,手抚她的额头低喃:“小乖,你终于是我的人了。”接着,忍无可忍的猛力下沉。
在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永远属于那个男人,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他,陌生的感觉充斥在两个初尝禁果的男女间,年轻的身体贪婪又迷恋。
范铁对她,其实性格特别温和,但是对待那事儿却粗旷又直接,军人的身体素质让他更是没有节制。每每停顿下来,都是在她的眼泪和抽泣声里。
他吻她的眼泪,一遍遍问:“小乖,怎么又哭了?你后悔给我了么?”
她含着眼泪摇头,泪如雨下。只有女人才知道那层膜代表什么意义,她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胳膊,唇贴在他的耳边儿:“不,我从不为自己做的事后悔。只是,范铁,好疼,还有……我,我把自己交给你了,你一定一定要用心珍惜!”
“小乖,我会的……小乖,我发誓,我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