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婧把人让了进来,就在小饭桌那围成一圈。
我粗粗地看了一眼。这三个警员我正好都认识,就是曾经来过我家的钟队长他们。
当中那个年轻的女警,拿着一个本子在记述期间的谈话。那个说话挺冲的年轻男警不停地四处打量着屋子。而钟队长正和夏文婧说着话。
“听说你还有个弟弟?”
“对。”姑娘点点头,有些歉意地说,“他在屋子里玩游戏。”
钟队长噢了一声,点点头表示知晓。他打量了这厅堂一眼,笑笑说:“这住着是有点挤,等搬到新区就好了。”
夏文婧笑着说是。
钟队长站起来,踱了几步,仔细地看了下厨房和卫生间,看到卧室的门关着,说:“介不介意我们看看?”这家伙总爱看别人房间。
夏文婧忙说没事,连忙把自己的卧室打开。
钟队长看了一圈,点头说布置得很整洁。又去小胖的房间,这家伙正在忙着打游戏,见人进来,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叫了声:“警察叔叔好!”又看到人群中的那个秃头中年人,又补了句,“钱三伯伯好!”就又专心致志地打他的游戏。
钟队长笑了笑说:“小孩子嘴挺甜。”他打量了下房间,皱了皱眉,说,“怎么大白天的都拉着窗帘呢?这样对身体不好。”
夏文婧刚想说话,那秃头的钱三伯伯连忙笑着说:“钟队长你有所不知,这夏家的男娃娃从一生下来就身体不好,两岁的时候,病得特别厉害,差点送了命。刚巧是有个游方的道长经过这里,给这夏家小娃给治好了。并且嘱咐这孩子体质特殊,不能见阳光。”
“后来夏家大人就遵照道长的话,家里大白天都拉着窗帘,也不让小孩子出门。那道长可真是灵验!这不,这孩子还真的安安生生的长到现在。还活剥乱跳的。夏家小侄女,你说你三伯伯说得对不对?”
夏文婧微笑点头称是。
那年轻的男警员却是有些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有的没的。我说啊,这样下去非把孩子给整坏不可。”
那钱三伯伯被他一呛,有些尴尬,就不再说话。
那钟队长不置可否,又问夏家的大人呢?
钱三伯伯叹了口气说早在几年前得了怪病双双离世了,只剩下这姐弟俩相依为命。
钟队长点点头,若有所思。一堆人又回到厅堂。
那一直在记录东西没开口说过话的女警员向夏文婧把来意说了。
原来是调查新闻上说的失踪案子来的。听他们的意思,似乎实际情况比新闻上说的还要严重的多。这大半年里,失联的人除了几个当地人外,还有很多是来自外地的,或者是旅游路过的。
钟队长解释说目前看来,可能跟福宁路这边有些关系,所以上门来找些还没来得及搬迁的住户问问情况。
小胖也被叫了出来,钟队长闻言问他们姐弟平时有没注意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夏文婧说她平时都在外地上学,在这边的时间不多。不过想了一下后,说去年有次暑假的时候,有件事她觉得挺奇怪的。
钟队长哦了一声,让她说来听听。
姑娘说,那晚她看一本小说看到老晚,看时间大概是过了半夜。当她准备关灯的时候,发现窗帘那有一大块黑黑的油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的。她上去拨弄了几下,准备明天想办法清洗一下。偶然透过窗户看到路上有亮光一晃一晃的。
她当时就多看了几眼。发现是有人拿着手机在那里走路,很快就不见了。她正想拉上窗帘睡下,结果又看到手机光出现。似乎那人又绕了回来。
看那人反复在那打转,她意识到这人可能是迷路了。夜晚的福宁路,如果不是本地人还真的不好走。她穿了衣服,拿上手电就出门,准备拦住那人给他带出去。
可是等她出门再找,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就发现再也找不到那人了。她正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她细细听了一阵,就发现是从离她不远处一个窨井盖下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