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鲜血、尸体、抽搐的幸存者、记录其状况然后击杀之的防毒面具士兵。
陈东的眼皮疯狂抽动起来。
不多时,携带者来到了一栋房子前。
这是一栋毫无特点的,小土房。
可是,为什么呢。
陈东只觉得内心有什么裂开了。
前所未见数量的士兵,仅仅一具的尸体,还有一个,头发乌黑的,眼神恍惚,但毫发无损的小男孩。
镜头对准了男孩的脸。
影像消失。
......
这他妈,是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小子,该走了。摸鱼只是为了稍微放松一下,可别过分了。”
光头的声音比起昨夜,已经明显缓和了下来。
可是,陈东却打心眼里希望,他能吼一吼自己,然后,也许自己就能从噩梦里醒来,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家,还能吃到母亲土气十足但味道鲜美的鸡蛋羹......
“唔——”
陈东捂住头。
“怎么了?”光头察觉到不对劲,出声问道。
“啊,没什么,一点没睡有点累而已。知道了,立刻来。”陈东强制自己尽全力抑制了情绪,以此时的他所能用的最平和的语气回复道。
“哦。快点吧。”光头没有生疑,走开了。
陈东直接跪倒在地。
......
如果这段影像,正好是有人闲的无聊提前设好时间播放,自己又正好在这个时间路过的话,他绝对,会靠买彩票为生。
有人想给他看这个。
谁?
为什么?
......
光头和张凌君总是那么有余,虽然会意外,但很快就能适应,似乎从来没有怎么困扰过。
那些学院的肉猪更是,以自家的强大互相攀比的时间都嫌少,岂会困扰。
愚者自扰。
可是,那个愚者,已经做到不再自己想起这些,不再被其所扰了。
直到现在为止。
再次站起来的时候,陈东看起来就和平日一般无二。
就像学院时一样,封闭,无互动。
现在,至少现在,只要像这样就好。
他环视了这里一周。
并用心记忆了全部。
然后,满腔苦恼,但毫无异常表情的陈东,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