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来的?俺老张怎么没听说?”张老头吃惊地说。
赵叔摇摇头说:“都说让你多看看报,不会也听别人坊啊,很多人秀才大爷们都喜欢给我们这些老百姓读报的,你看到没,老周没事就听喜欢听别人读报纸,所以说,有时候还是多见识一下好,你看,老周加入去,卖的是功德包子,金玉世家也说每卖一件功德首饰,就会捐一两银子到功德社,用作修路之用、京华书斋也加入了这个活动,每出售一本功德书,也会捐一文钱、墨韵印局厂每售出一本,同样捐一文,就是长安报,由于物价上涨,需要涨价一文,可是它也把这涨价的一文钱捐作修路之用。”
“醉月楼、春花楼、唐记阿婆清酒、胡记羊肉馆等等,也加入了这个活动。”
张老头吃惊地说:“不会吧,这么多?这银子能花到修路上吗?”
“什么话”赵叔有点鄙视地说:“那些高僧、道长,那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会看得上这点钱银吗?就是那个执事刘将[ 军,倾家荡产凑了一百万两银子捐出,真金白银啊,还会看中你这一文半文?人家直接不捐就行,看你这德性,再说还有长孙皇后加入功德社,负责监视那些钱银的使用,就你这样的,还比不上清楼的妓女的,据说有二间妓院也宣布从收入中捐钱修路呢。”
“不会吧,这。这喝花酒也是做善事了?”张老头有点吃惊地说。
卖个胡饼,是功德胡饼、卖本书,是功德书、卖件首饰。是功德首饰,可是去找青楼找个妓女,那些叫做功德女?
“那当然不是,听说平康坊很多妓院也想在功德坊登记,不过这要求有点荒唐,最后被婉拒,说可以捐钱。但是不能打着功德的旗号,你看仔细一些,每一户登记。功德社都会给他发一面旗子,上面有功德社几个字,据说都是那些老神仙真自所书,意义可是不凡。不光是长安。就是洛州、凤州、苏州、扬州、桂州等地也有人开始了呢。”赵叔倒是很热心地解释道。
张老头一下子心动了,没想到挂一面旗子,除积功德,还可以帮忙拉生意,闻言马上说:“赵叔,这功德社怎么进?”
“听说在东西两市的市署都可以登名,至于怎么报名,要什么手续。赵某也不知清,你自己去问问吧。”
“哎。好的,赵叔,太感谢你了,这袋胡饼不用钱,送给你,就当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这么多都给我,你生意不做了?”
张老头焦急地说:“今天不做了,俺老张还是先去功德社找人问问,不然这心放不下,做事也不来劲呢。”
看着张老头好运急急忙忙的背景,赵叔忍住呵呵笑,心里暗暗猜想这张老头还是像年轻那样性急,不过样也好,他把摊上炸好胡饼都送给自己了,好大的一包,这样一来,不仅自己,就是全家中午都够一餐了,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不仅训示了一下后辈,还得到一大包胡饼的作为回礼,绰号赵叔的人心情一片大好,抱着大包胡饼经过街口时,忍不住摸出一枚铜钱,学那些人一样投进一个特制的钱箱里,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那特制的钱箱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每天捐一文,做个好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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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署,是管理市场秩序,处理买卖纠纷还有替国家征税的部门,可以说是市场上的一方霸主,很多小贩商人,视他们如衣食父母,特别是商人属于最低层,地位不高,看到市署的人都是点头哈腰,视市署的人如“爷”一样。
环境是经常变化的,就是西市很多商贩,看到平日一脸高的高在上的市署官员们,一个个点头啥腰,那老脸都笑成一朵花地站在一市署大门处,不由大为好奇,一个个都在小声地议论他们为什么今日如此反常。
市署的官员听到有人在议论,也不生气,一个个恭恭敬敬地候着,很简单,长孙皇后携动长乐公主在这里巡视功德社,扬威将军刘远,则是亲自作陪,这些都是大人物,皇后能视察这里,这是莫的光荣啊,虽说并不是来看到市署的运作,不过有幸看到长孙皇后的真容,听从她的教导,还是脸上有光。
长孙皇后功德社挂了名,作来荣誉大使一般的人,长孙皇后并没有行过且过,相反,她抽空出宫,亲自检查这功德社的工作和进度,作对功德社中唯一“干活”的人,刘远只能亲自陪同了。
长孙皇后信佛,对于修路大功德的之事,非常上心,再说修筑一条高速公路,也有利于大唐对边境的控制和统治,所以她对此事非常上心,得知母后出宫来巡视功德社,长乐公主啄磨着此事肯定与刘远有关,于是也吵着出来,这不,不时和刘远眉目传情呢。
刘远一边走路,一边在长孙皇后面前和李丽质眉来眼去,倒时别有一番滋味。
“刘卿家,这功德社关年前成立,现在上元节已过,本宫很想知道,进展如何?”长孙皇后终于开腔问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即逝,不知不过,功德社已经成立了一个月余,在这一个月里,刘远过了一个简单而又温馨节日,陪着众女在家守岁,然后又携着全家在上元佳节上街游玩、赏花灯,平平淡淡,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李二在宫中设宴,也婉拒了,一家人自己过,乐也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