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擦了擦眼泪看着他,眼神里哀求之意明显万分,她一个以往高高在上的公主何时受到这种屈辱,不能说话还得遭受毒药的折磨。
夏识相信,只要公主能翻身,东山再起,那么塞冬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女人心,狠毒起来比男人还要可怕。
但对夏识而言,其实帮谁都是无所谓的,他对谁都没有好感,唯一玩的好的是一路上和他打趣解闷的法拉达了,帮公主只是他为了完成系统颁布的任务罢了。
日落。
第二天清晨,街上挂满彩灯鲜花,人们早早的站在道路两旁翘首以盼,都希望能看到邻国公主长得是如何的美貌,以便在日后的饭后茶凉时也能当做份骄傲的谈资。
夏识扶着公主站在人群里,法拉达昨天就被牵往皇宫,夏识试过想看看能不能留下法拉达,可是塞冬没有答应。
塞冬现在是王妃了,夏识一介平民怎么可能比得上王妃的金口玉言,他不求塞冬能记得当初的承诺,只要别杀他灭口就行了。
“来了来了,快看 ! ”不知道谁叫了一句,然后人群骚动,都在伸长脖子争先恐后的想要一睹为快。
只见英俊的王子和打扮的美艳动人的塞冬坐在马车上,微笑着和两旁的人打招呼。
公主眼睛狠毒的盯着马车上一脸笑容的塞冬,狠狠掐着夏识臂膀上的肉,疼的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他们这样子,应该是往教堂去了,我们还去看么?”夏识趁公主不注意拿开手背在后面,问道。
“不去了,呵,我们这种平民奴隶怎么可能进的去?走吧,回去。”公主很平淡的说完这句话,低着头走回了旅馆。
夏识看着公主走远,也没有去安慰,可能他就是觉得按照系统的路数,那么公主是肯定会恢复身份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可怜塞冬做了十多年的侍女,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做回人上人,没多久就会变得连侍女都不如了。
夏识摇了摇头,其实有些事,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之后的一个星期内夏识和公主都待在旅馆里,某天夏识出去闲逛的时候听到人们说什么马什么挂在城墙上什么的。
夏识心里一咯噔,连忙向城门口跑过去,却只看到法拉达睁着眼睛的马头孤零零的挂在墙上,好像是在嘲笑所有人就像是当初嘲笑夏识一样。
夏识直愣愣的看了好久,他看着法拉达死不瞑目的马头,想起了一路上和他说说笑笑打趣的法拉达,简直就像第二个喽喽一样,他为法拉达感到不值,他只是个想要自由的马儿,却要遭受这种折磨,夏识很难过。
回到旅馆,夏识把这件事告诉了公主,公主没有什么表示,仿佛早有预料一样。
以后的每一天,夏识都能听到人们坊间传闻有个女的整天坐在城门口和挂在墙上的马头聊天,越传越神,后来几乎都描绘成天使下凡拯救众生了。
不对啊,公主和法拉达的关系没有好到这种程度,再说法拉达已经死了不可能再会说话,那公主到那里是做什么。
夏识压住心头的疑问,看着外面在现实里不常见的湛蓝的天,叹了口气,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