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杀不死,这些侍卫也不可能真的把钱谦益拉出去砍了,因此今天晚上发生在内阁的事儿,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秦浩今晚那句‘钱谦益当不了内阁首辅’的一番言论,却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把本来毫无意义的一场冲突,增加了几分谈资。
当然了,秦浩敢这么说自然也是有着几分底气的,即使他对历史谈不上了解,不过大名鼎鼎的钱谦益入阁事件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崇祯可不是那个只会做木匠活的天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意钱谦益入阁,让东林党一手遮天的。
要不说秦浩看不上他呢,实在是这老头名声太大了,不仅大,而且臭,臭气熏天的臭。
历史上,作为东林党领袖的钱谦益,虽然没有入阁,但遥控朝政没少给崇祯找麻烦,他在前面装什么爱国死士,后面却金屋藏娇,光特么给柳如是的别院绛云楼就花费了上百万两的银子,即使是满清入关后的八旗老爷,见了他房子第一句话也是:你家真特么有钱。
这也罢了,贪污不算,关键是他特么还怕死,东林党一向标榜自己一身傲骨,敢死报国,真正的那些报国死士不管是孙承宗,还是卢象升,就没有他们不敢骂的,一个个忤逆崇祯的时候都特么天下第一铁骨,把崇祯气的三尸暴跳,不知耽误多少正事儿。
结果倒好,等满清入关以后,他媳妇柳如是拉着他跳河,这位号称铁骨铮铮的大明忠臣,脚丫子都没进水,就说特么水太凉不跳了,转脸儿就当了满清的礼部侍郎。
连他媳妇柳如是,一个青楼的歌女都不如。
这样一个干事儿屁用没有,整日空谈误国的捣乱之徒,秦浩跟他说话都嫌恶心,好好的兴致全被这恶心人的玩意儿给破坏了,游玩的兴致半点也无,直接就回屋睡觉去了。
睡前还狠狠的刷了几遍牙:“呸!什么东西!”
这样一个恶心人的玩意儿,第二天秦浩就把他抛之脑后了,别说他当不上首辅,就是当得上秦浩也懒得鸟他,除了天道,他谁也不怕,为了不破坏好心情,秦浩这两天在故宫里很是过了一番封建社会的瘾。
崇祯安排得也周详,宫女什么的一口气给他派了好几个,任凭他予取予求,很是过了几天舒坦日子,都有点儿乐不思蜀了。
不过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忙碌才是主旋律。
边事大过天,简单的在兵部认识了一圈儿人,换了公文,公孙瓒就要走马上任了,还得劳驾孙承宗七十多岁了,给他保驾护航,秦浩放心不下,毕竟还有尾款没结呢,怎么也得看着入职不是,因此也随着他们一道去了辽东。
山海关离京城有多远,后世去北戴河旅游过的帝都人肯定都知道,开车的话只需要两个小时,而骑马的话,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天。
来到辽东之后自然就是各种准备,交接的工作又是好几天,终于,明天就是入职的日子了,只要公孙瓒明天在高台上和将士们来个就职演讲,一切顺利的话他就可以跟崇祯收尾款了。
关键时刻,猎头的跟进怎能放松,秦浩决定去找公孙瓒聊聊,做一做最后的战前动员,来到辽东以后公孙瓒忙得脚打后脑勺,他还没跟公孙瓒聊过呢。
而此时的公孙瓒正在批阅公文,见到秦浩来了,连忙起身行礼,开口道:“上仙,您怎么来了?”
秦浩道:“没事儿,就是来看看你,来明朝也这么多天了,干得怎么样?”
公孙瓒道:“挺好,就是衣服穿不习惯。”
他不说秦浩还真没注意,这一看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就乐出来了,这明朝真正的大官全是文官,公孙瓒现在的职务是辽东巡抚,算是孙承宗的副手,此时一身文官的官服穿在他身上配合着他一身铁血刚毅的军人气质还真是有些不伦不类。
公孙瓒道:“辽东苦寒之地,没什么能招待上仙的,不过这地方的野味还是不错的,我这就吩咐后厨打只野味给上仙尝尝鲜。”
秦浩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挥挥手表示快去快去,随后自己一个人就在公孙瓒的屋子里转悠了起来。
只见公孙瓒的这个屋子里,简朴的简直都有些过分了,柴火堆得床,残破不堪的墙,屋顶上瓦片都不全,要是下雨估计还会漏水,整个屋子里除了办公桌椅之外只有一弓,一剑,一枪,还有一颗挂在床上的苦胆,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不大一会公孙瓒回来,秦浩笑骂道:“我说你好歹也是堂堂巡抚,朝廷正二品的封疆大吏,这是玩儿的什么花,还挂个苦胆在床头,学什么勾践啊,卧薪尝胆的事儿记在心里就行,用不着这么苦着自己。”
公孙瓒却道:“自封蓟侯之后,我太自大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很多,论兵力,我与袁绍小儿相差无几,论战力,我的白马义从更是完胜他那些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