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意味深长的一笑,她特别留意了柳福,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一副想冲到屋里去看看又不敢的样子。
李景娘冷言道:“老爷,你怎么说?”
柳贵洲的脸色比进来之前好不到哪去,他压抑着怒气对柳福道:“刚刚是谁来报的信?把他给我带过来。”
柳贵洲说完便转身,后面的人来不及让开道正好与他撞了个着,“滚滚滚,都给我滚,”他甩着手推开几个家丁,可没走两步他又回来了,他指着雨欣对李景娘道:“你看看她都是什么打扮,一会人家来了会怎么说。”
李景娘轻声道:“知道了,我与凤儿说便是了。”
柳贵洲哼了一声走了,雨欣问李景娘刚刚是怎么回事,李景娘只是笑笑,说什么虚惊一场,而后她替雨欣整了整衣服,叫翠环赶紧给雨欣梳头,一会会有夫子来教导雨欣,她还要去陪柳贵洲吃饭,说完她就走了。
雨欣一听便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她已经不当孙子好多年了,学生时期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待一切浮华散去,面对要当孙子的情景,雨欣微叹了口气,今早她眼皮就老跳,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现,早间翠环给她梳洗完后神神秘秘的拿来一包东西,她打开一看原来是几个红薯。
翠环说以前听到雨欣想吃烤番薯,她特地找姐妹偷偷的弄了几个来,雨欣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偷偷的弄,但看到翠环一脸期待的表情,她也没有问,而是一脸高兴的到院外升火。
“小姐小姐,好香啊,番薯是不是好了。”翠环看着火堆旁被烤的外皮皱皱的番薯喊道。
“什么?我看看......呀!”雨欣听到翠环的声音想也没想伸手就朝番薯抓去,可想而知她的手被烫到了,疼得她直跺脚。
此时外面传来人声。
“李夫子,这边请,前面便是小姐的庭院。”
“啊,这柳老爷家教严谨,居然还特地老夫来教......”
“翠......火,扇.....扇,水水、踩。”
“福管家,老夫有事,先走一步了。”
咻~~~~~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看到情景:一个丫头扑扇着着了火的衣袖,对着一堆篝火跳来跳去,嘴里喊着:“翠、花,上上,酸酸、菜。”
话说自李夫子从柳府逃出来后,柳贵洲找了好多天才找到一个老师,人之常情,谁看到当时的场景都会避而远之,而且,谁又会来教一个疯子。
听翠环打听到的,这个老师好像还很出名,一般人是请不动他的,估计柳贵洲是花了不少钱吧,雨欣很奇怪他怎么会这么目下血本。
今天柳贵洲请的老师要来,他命人搬来了一个琴,好几十本书,笔墨纸砚,还让雨欣穿的正常些,不过雨她依旧是扎了个马尾辫。
等他们把所有东西都搬好了,直到中午外面才传来音讯,说老师来了,雨欣躺在树上都快睡着了。
门口忽现一个样貌俊秀的小厮,他看了一眼雨欣便急忙跑出去了,雨欣好像听到他说什么,还好公子,她还算正常。
雨欣没说话,就听又有一个声音说话,轻声柔语,“不得无礼,这样跑来跑去得像什么样子,一会可要向人家小姐赔罪才好。”
雨欣觉得是个懂事的孩子,听声音年纪不大,这才从树上下来,翠环给她整了整衣服,只听主仆二人的声音已进门口,来人一现,雨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那人今天穿的是一件蓝色长衫,温文儒雅,绝美柔和的脸上带着丝丝笑意,他看到雨欣也没有意外,他只笑道:“凤姑娘,我们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