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之在祠堂跪到第二天中午，张相思终于让人来传话，令他回房休息。

苏小染陪着他跪了一夜，起身的时候，险些摔倒。陆衍之扶了她一下，“慢点。”

“谢谢哥。”苏小染看着他，不知为何，现在的她，在面对陆衍之的时候，比以前坦荡多了。

可能是因为不再抱有希望，真的只是将他当做哥哥对待而已，所以能够坦然面对。

但也不知从何时起，对他就真的彻底地死了心。

她看着他，安慰道：“哥，你别太担心，宋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陆衍之‘嗯’了一声，道：“我没事，你也别太担心，回房休息吧。”

苏小染点点头，“是，那我回房了。”

“嗯。”

换做平时，苏小染一定是一步三回头，舍不得走。

可今日，她转过身，便再也没有回头，径直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大概是真的放下了。

陆衍之从祠堂出来，回房洗澡换了身衣服，跟着便往张相思院里去。

张相思猜到他会来，在等他。

见他进来，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脸色也不太好。

陆衍之知道自己有错，态度放得很低，一进屋就低下头，“娘。”

张相思哼了一声。

陆衍之道：“娘，昨天的事，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用那样的态度对您。”

张相思听言，这才看向他，“错在哪里了？”

陆衍之道：“儿子不该胡乱怀疑母亲，母亲含辛茹苦将儿子养大，儿子知道母亲是什么样性子的人，不可能会伤害含香。”

“既然知道，昨日却为何那样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