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

张相思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又无力地垂下手，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第二天，张相思还是跟着陆子时回家了。

陆子时军中有要事，将她送到家就回营里去了。

张相思刚走到门口，管家老福就迎了上来，“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

张相思微微笑了一下，正要进去，老福又小心翼翼地道了一句，“少奶奶，老爷在书房里等你。”

张相思心里噗通跳了一下，“爷爷……爷爷找我做什么？”

老福有些为难，“您过去就知道了。”

……

张相思莫名地有些紧张，总觉得这个时候，爷爷找她不会是好事。

果然，她刚一推开书房门，爷爷便狠狠地喝她，“跪下！”

张相思心头一颤，‘砰’地跪到了地上。

老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杵着拐杖朝她走来。

忽然，一张纸重重甩到她跟前，“休书是你写的？！”

张相思吓得身子都抖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小声地应了个‘是。’

老爷子愤怒地哼了一声，“张相思，你胆子不小啊！敢给堂堂的少帅写休书！我看你是不知道规矩两个字怎么写？！！”

自打张相思嫁给陆子时，老督军对她一直十分喜爱，这是第一次对她生这么大的气。

“爷爷，我错了……”张相思垂着头，声音有些哽咽。

老爷子道：“听说，你是因为子时说他不喜欢你才闹着要离婚？”

张相思没说话，只觉得羞愤难当。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相思，我当初让你嫁给子时，一来是看中的乖巧听话，二来是看中你八字旺夫。既然你嫁给了子时，理当以他为天，一心一意地照顾他伺候他，而不是三天两头地和他闹脾气。身为女子，还敢给自己的丈夫写休书，我看你是没教养！”

张相思垂着头，眼泪啪啪啪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