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业、王承烈事先都做好了准备,一见不对,立刻就有人施展秘法,接他们离去。没有了这两个弟弟,陈天风和玉夫人都是身死,成德的大权自然落在了王承宗手上。他早已和朝廷做好了交易,以向朝廷称臣纳贡为条件,换取了朝廷对他的支持。
如今大权在握,自然也是踌躇满志,却不露出分毫。先是吩咐手下将王士贞带回去好好休养,又让手下去处理残局,他则是和许姓中年人一同离去,又密谈许久。
苏明离去之后,暗中翻越城墙,迅速离开。这一晚上可谓是变化不断,简直就是一场小型的兵变。最终王承宗凭借从朝廷的支援,击败其余人,大权在握。而不论是王承宗的兵家神将,还是后来中年人的儒家正气,亦或是陈天风的幽冥化生焰,都让苏明大开眼界,心生警兆。
王承宗不愧是王士贞之后掌控成德之人,一身兵家神通,还在朱璨之上。那金甲神将一出,立刻就镇压局势。而后面出现的中年儒生,将自身精气神凝聚,冲天而起,威势无匹。
“眼见这神通妙法层出不穷,我这一身武力,还远远不够,甚至都没有自保之力!”苏明一边疾行,一边心底暗暗琢磨。
王承烈的兵家神将、许姓中年人的儒家神通还有陈天风的幽冥化生焰,不论哪个,都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抵挡的。自己洗髓的功夫虽然日渐深厚,骨髓也不断更新洗练,身体日益强大,却也不足以让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保全性命。
一念及此,苏明心中思索半晌,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修炼一途,本就是循序渐进。前些日子自己被朱璨重伤,也算因祸得福,洗髓的功夫进了一步,却也不是立刻完成。何况洗髓之后,该如何修炼,又是一大问题。再者离去之时,王承宗那若有若无的眼神,并没有能够瞒过苏明晶莹剔透的道心。
“这王承宗倒真是个人物,掌控全局,更从朝廷借兵,帮自己平定诸多势力。不要朝廷这么做,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日后成德如何,还不好说。他那一眼,显然也是对我起了心思,不可不防。”心思盘算之间,苏明丝毫不停,整个人专走崎岖小路,有如奔马。
如此一连疾走两三日,都没见到后面有人追来,苏明也渐渐放下心来,在震荡洗涤自身骨髓之余,也是思索后面的道路。
“洗髓一步,我是内外兼修,以身体迸发雷音震荡骨髓,这方世界是以真气震荡骨髓,二者殊途同归。但洗髓之后,如何逆反先天,却是一个大问题。当务之急,是能得到此方世界一篇功法,管它三教九流邪魔外道,都能借鉴一二,从我得到的传承之中推敲出日后的道路。”
“只是这修炼之法,都是各门各派不传之秘,我一介外人,怎么才能得到?”苏明固然和惊鸿子交好,但是这种关乎门派传承的东西,也不可能传授给他。到了成德,见王承宗、王承业、王承烈三兄弟,分别修炼兵家、道门、佛门的功法,心中也有些小小的羡慕。
他此番隐匿身形,只在山林中穿行,每日都苦修不已,不知不觉,就是半个月过去。随着体内元精不断被炼化成元气,再转换成血液,愈加强盛。而骨髓也在一日日的锤炼中,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浅,有了些晶莹的感觉。
这一日夜间,明月当空,刚练功完毕,心中一动,眼神落在林中,道:“没想到这么久,你还是追了上来!”
林中走出一人,正是王承宗。王承宗看着苏明,淡淡道:“你这人形灵药,但凡知道的人,又怎么舍得放手?”
苏明细心感知,却并未发现有其余人靠近,冷笑道:“就凭你?”
王承宗大喝道:“就凭我!”双手一搓一放,手中好像有一杆无形的长杆大刀,朝苏明凭空斩下。一道道刀气四面翻飞,朝着苏明疾射过来。煞气四溢,杀气凛冽!
“这般招数,就不用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苏明气血一动,劲气狂涌,拳掌之间,将那一道道刀气打个粉碎,“你若是有战阵护持,召唤金甲神将不灭战魂,我自然不是你对手。单你一人,也敢来追我?”
苏明出声之间,身体朝前一窜,一步踏出,下一刻就是十几二十丈之外,到了王承宗面前。浑身上下齐齐发力,气血奔涌如长江大河。力从地起,生发于脾,动于周身。两手捏拳,就是轰轰落下,简直就如晴天霹雳,让人震惊之余,更是反应不过来。
“这?”王承宗显然没有想到苏明爆发之下,竟然威猛到了这个地步,眼眸中露出一抹深深的震惊之色,“这人显然是纯粹的武道高手,一旦出手,就是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