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黑甲骑兵的战阵,被苏明单人单枪生生破去,惊鸿子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苏明则是大发神威,长枪所至,黑甲骑兵纷纷溃散。这还是他手下留情,否则这黑甲骑兵,至少得有一半留在这里。
惊鸿子见状,纵掠上前,拉起苏明就走。两人脚下如有生风,瞬间就消失在黑甲骑兵的视线中。
苏明和惊鸿子离去后不久,便有大队骑兵赶到,足足有上千骑,都是黑甲护身,刀枪齐全。而先前那黑甲将领,此时也悠悠醒来。他身上护甲与别人不同,胸口还有护心镜,这才从苏明枪下逃得性命。即使如此,胸骨也断了大半,还有一道道气劲在体内游走,搅乱真气运行,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
这上千骑黑甲骑兵的首领,是一个身高在两米之上的大汉,身体粗壮,有如一堵小山,体重怕不是有三四百斤之多。大汉走到先前受伤的黑甲将领身边,声如擂鼓洪钟:“单人单枪,破阵而出,还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黑甲将领面色大变,连忙跪倒在地,汗如雨下,道:“末将无能,让主上失望了!”
大汉目光中没有丝毫情感,犹如在看一个死人,道:“既然知道自己无能,还活着干什么?”
黑甲将领闻言,默不作声,却突然一拳自下而上轰向大汉,然后整个人向后一翻,就想逃走。没有人想平白无故的失去生命,黑甲将领也是一样。面对这喜怒无常,甚至有时以杀人取乐的大汉,即使心中害怕到了极点,也要奋力一搏,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自不量力!”大汉话语平淡,没有半分动容,手掌向下一压,就将黑甲将领的拳头牢牢的握在手心。另一只手伸出,如闪电般抓住了黑甲将领的肩膀,双手发力,猛地一撕。
黑甲将领心中忽然就想起了在手中惨死的无数人,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我这也算是报应?”
伴随着他最后一个想法,整个人被活活撕成了两半。细小的碎肉伴随着漫天血雨,洒落在大汉身上。他两只眼睛闪烁着残忍嗜血疯狂的神色,在鲜血碎肉之中,恍如九幽之下的厉鬼。
而面对这一幕,所有的黑甲骑兵眼中都闪过一丝深深的恐惧!在他们眼中,这个大汉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真正的魔鬼!
大汉生撕了黑甲将领,好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硕大的舌头伸出来,在嘴唇周围舔了一圈,竟然将舔到的血肉都吃了下去,随口道:“杀!”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后面赶来的千余黑甲骑兵,瞬间就结成了战阵,从四面八方将先前落败的黑甲骑兵团团围住,面无表情的开始了杀戮。即使这些人曾经是他们的战友,也毫不留情。也许在出发之前,他们刚刚一起吃过肉喝过酒。但在大汉一个杀字之后,所有的情谊都变成了过去。可能他们心中也会有不忍,手却不会犹豫半分。
上千骑黑甲骑兵只是一个冲锋,就将先前剩下的几十个黑甲骑兵杀了个一干二净。这时的黑甲骑兵,寂静之中又有一种死亡一样的气息。
当一个人的身心日日被死亡笼罩之时,他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心中也只剩下了杀戮二字。这些黑甲骑兵,无疑正是这样。
大汉的目光看向了苏明和惊鸿子逃走的方向,目光中又涌起疯狂的神色,大喝一声:“追!”一马当先,身后是一片蕴含着死亡的黑色怒潮,震动大地,席卷而来。
却说苏明和惊鸿子突围之后,惊鸿子面色也不复平常的淡然,一脸焦急之色,道:“苏兄快走,大事不好!”
苏明多日以来,也没有见过惊鸿子这般神情,心中也也是一动,先和惊鸿子施展身法飞速远去。然后在路上边走遍问道:“怎么了?”
惊鸿子道:“这些黑甲骑兵,主上是朱洵。朱洵为人本来就残忍好杀,平时手下也都对他十分畏惧。唯独有一人备受信任,是他的养子,朱璨。”
“朱璨从小就修炼兵家秘法,体壮如象,力大无穷,生裂虎豹是轻而易举。他曾试过以五匹难见的宝马对自己施展五马分尸之刑,反而是他把五匹宝马生生撕裂。”
“他是黑甲骑兵的首领,性情十分残暴。率兵打仗,从来没在正面战场上输过。在打仗之时,只要是敌方之人,全都杀死,一个都不放过。平时没有战乱,也经常以杀人为乐。故此得了个外号,叫‘血手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