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燕殇没看她,直接进了房。
小璃看着重新被关上的门,疑惑的摇了摇头退了下去,这人可真奇怪。
所以她说,还是苏公子好,哪里像这冰山王爷一样怪里怪气的。
房中,燕殇静静的立在浴桶边上,看着那清水之中的雪色撩人身影,微微眯眼,方才压下去的那点子火气又砰然炸开。
夕月一夜未睡,在这里泡着想着竟然就半睡了过去,直到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那目光简直能将她烧化了去。
她猛然惊醒,转头看去,看着燕殇微微一楞,心头却是一喜,忍不住弯了唇,“你回来了?”
燕殇未曾答话,兴许自己也不知如何答,难道说他确实是气她,可一听人说她沐浴泡了半响未出又忍不住担心她,所以急急的回来了?
他在心中嘲笑自己,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可他所谓的脾气,在她面前也不过如此罢了!
心中这般想,他面色却不动分毫,目光如火的从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缓缓撩过。
夕月被他那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弯起的唇角沉了沉,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此时未、着、寸、缕……
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好看,夕月浑身都僵了,她此时才真的懂得什么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虽然两个人已经很亲密了,可让她毫不顾忌的在他面前沐浴更衣她还是有些做不到啊。
她只能无措又无辜的看着燕殇,希望他能大发慈悲转过身去或者先出去?
燕殇当然看懂她的意思,狭了狭眸子,他果然转过了身,夕月心头一松,瞅了瞅小璃放在一边的巾帕,衣裳却是挂在衣架子上拿不到。
她咬了咬唇纠结一瞬,虽然只是根帕子,可包一下总比光溜溜的好啊。
这般一想,她就站起身来想要去拿那巾帕,可燕殇却又在这时忽然转过了身。
夕月懵了,傻愣愣的看着忽然转过身来的男人,他的眸光炽烈的落在她的身上,那目光所带的温度好像瞬间就能将她烧成灰烬。
“你……你……你故意的!”
夕月骤然回神,脚趾头都烧了起来,只能双手环胸又猛的坐了下去,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燕殇眸色微动了动,刚才有些沉闷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可他怎么会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呢?
总不能每回都是让这个丫头觉得他好欺负,他也要收回点本来才好。
他依然不说话,面无表情的清淡模样让夕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这个人到底发什么疯?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又看了对方半响,她咬了咬唇,忽然颤了一颤,这水此时已经很凉了,再泡下去,非生病不可。
她想着要不要就这样上去算了,反正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只要她动作快些,直接扯了那巾帕裹上就好了。
可她想的很好,却还来不及动作,燕殇已经快她一步上前,一伸手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
她来不及挣扎,他凉凉的话语已经落在耳边,“水都凉透了还不舍得起来?怕被我看?刚才不是胆儿大的很吗,这个时候还怕什么?”
夕月所有想要挣扎的动作和想说的话都被他这一句给堵住了,她抿了抿唇,忽然垂了眸不再看他,只身子还是下意识的蜷着。
燕殇将她光裸的身子抱在怀中,看她如同一只埋着头的鸵鸟一般将自己缩了又缩,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什么。
他眸色微黯,转身到了床边,却没将她放下,而是抱着她躺了下去,从身后将她牢牢的锁在怀中。
“夕夕……”他的唇落在她软软的耳垂上捻弄着,低低的叫她。
夕月浑身一颤,然后就听他在她耳边无奈却又认输的轻叹:“夕夕,我说过我不会有事。所以以后都不许再胡思乱想,知道吗?”
夕月咬着唇,就连容浅都说他的毒已经越来越不好压制,他再厉害也不过肉体凡胎,任何人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生死,他不过就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一瞬之间涌上的酸涩之意快要将她吞噬,她死死的咬着唇压抑着,燕殇若有所感,又是一叹,忽然放开她起了身。
没了那个怀抱,后背处一空一凉,夕月微楞,还来不及多想什么,下一瞬身上却已经覆上了一条巾帕。
“我……我自己来吧!”察觉到他的意图,夕月终于动了动,面红耳赤的伸出手。
燕殇面色不改,只将她的手按住,身子压下几分贴近她,轻哑的道:“丫头,若你现在真想,我倒也是不介意的……”
她以为对着这样的她,他忍得很容易么?小腹处的火已然越烧越烈,若不是两个人身体状况都不太好,他体内的毒又刚刚发作过,他哪里还会再忍?
夕月一默,果然不再乱动了,只背靠在他怀中绯红着一张小脸任由他动作。
可他那动作分明越来越不规矩,擦水就擦水吧,需要这么打着圈圈又捏又揉的么?需要从上到下连脚趾头都不放过么?他这哪里像擦水,分明是揩油。
“你……你快些……冷!”夕月忍不住咬着牙催他,不用看也知道,她这时候一定像只煮熟的虾子,从头红到脚了。
燕殇眼底的火闪了闪,手臂猛的收紧将她圈住,低下头贴近她耳边,“下回定然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