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冷云到了满月的屋子时,杨满月也是刚醒来,才刚刚坐好便见冷云来了,不知不觉中竟是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带着点雀跃道:“阿娘累了,我让她先吃点东西睡午觉去了,你吃了吗?”
见她关爱自己,心情微好。可一想到手里的东西便又觉不爽。压着心里那酸酸的陌生感,走到床边把生肌膏拿出来,故作无恙地道:“刚刚石琮来了,给你送来了这个。”
“石琮?”
杨满月愣了下,“他怎么会来?这是什么?”
男子狭长的黑眸阴暗了几分,心底涌起一股怒气,可面上却是不显,不动声色,佯装随意地道:“听说了你的事,知你受了伤便送了一盒御赐的红玉生肌膏来。”
“他会这么好心?”
杨满月眼露困惑,“他不是巴不得我死了才好么?免得又去带坏他的祖父,打他祖父的主意。”
“你跟他很熟?”
冷云从婢女手里接过茶,轻轻吹了一口,道:“打他祖父主意又从何说起?”
不说这个还好,这一问,某姑娘却是立刻气呼呼地道:“你不知那人有多讨厌,整个一个水仙男!”
“水仙男?何解?”
见她这样,他心情好了些。
嗯,看来小家伙不喜欢他。只是一想到石琮那样清高的人居会送这东西来,刚刚好转的心情立刻又阴沉。
他在打自家小东西的主意,同为男子太清楚一个男人会如此这般是在动什么脑经了。
“就是清高自负,自以为是,眼里只有自己的意思。”
满月胡乱解释着,随即又气鼓鼓地道:“我也不知哪里得罪他了。他祖父来吃东西我自是要招待的,不然我开店做什么?可他总说我不怀好意,恋慕他祖父的权势,想借美食讨好他祖父为自己谋得好处。真是的!”
越说就越来气,“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我虽穷,可摧眉折腰事权贵的事却也做不来。再说,我一女子能谋些什么好处?就算有也不过是想求个庇护罢了,难道这也算罪过?”
冷云坐了下来,拉过她的手,道:“你是我妻,毋须巴结任何人。”
“就是嘛!你都是我大明第一战神,位高权重的,我还要巴结谁?县官不如现管……”
话说到一半却是卡在那儿了。一张小脸迅速泛红,低下头,恨不得直接给自己来两巴掌。
自己这都是在说什么啊?
啊啊啊啊啊!
太丢人了!
她尴尬不已,恨不得钻地洞了。可某男听了这话却是心情瞬间大好,小心地靠过去将她揽进怀里,勾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见她眼珠子乱转死活不敢看自己,嘴角扬起,只觉有趣极了。
心尖又有些痒痒的,小东西这样太可爱了。那唇上的伤口此刻看来竟也不破坏美感,反带着一种极致诱.惑,轻轻地含.住,轻吮着,渐渐入迷。
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见她红红的小脸,雾气蒙蒙的眼睛又觉按捺不住,果断地再次亲住,听着她娇喘吁吁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只觉内心烧出了一团火来,按住那双反抗自己的小手于自己胸膛上,却又觉胸口也如火烧般,那热流直入小腹,一团火在那儿烧了起来。
“小东西,小东西……”
他轻吻着她的脖颈,耳垂,轻轻呢喃着,“什么时候能长大?”
她被他弄得头发晕,感觉跟缺氧了一般,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听他这样亲切呢喃,情不自禁呼唤着,竟是鬼使神差地应道:“过几年就长大了……”
抱着她的男子手不自觉地用力,扯到了伤口,她疼得惊呼,一下子清醒过来,再一想自己刚刚说得话,当场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妈妈呀,她这是在说什么啊?!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而饱含情Y,眼底的侵占之意毫不掩饰。略停顿的动作很快又继续起来,在她细细的锁骨上轻轻啃噬着,低沉的声音传来,“以后不许跟石琮往来。”
“嗯?”
她瞪大眼,推开他,道:“我何时与他往来了?”
说着又想起了徐远,猛地一拍手却是又扯到了伤口,疼得直倒吸凉气,龇牙咧嘴地道:“说起来我都忘了,我跟魏国公家的公子约好了,我要把那个鲜味素卖给他们,这会儿应该来信了。”
“徐远?”
某郎君好看的剑眉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浓浓的不悦从眉间散发开来,“你怎么会认识他?”
嘴角一扬,刻薄之意顿现,“呵……我不在的日子,你倒是过得潇洒。当真是往来无白丁,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勋贵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