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清风教,施吾言自从中了百虫水的毒后,虽然想尽办法,无奈毒性太过烈性,已经好几个月过去,体内残毒仍然未清,性情也随之更加无常,每到毒发之时,十分痛苦,乱砍乱砸,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樊宜随伺左右,天天在施吾言面前诽谤虞载道,施吾言把自己中毒之事归咎于虞载道,之前本已对他有所怀疑,樊宜每每挑中施吾言中毒难受之时言说虞载道谋夺教主之位的野心,施吾言听后更是火冒三丈,渐渐对虞载道由之前的怀疑到现在怀恨,这日,樊宜又开始在施吾言耳边嘀咕,“教主,这些日子您让我监视虞长老,我发现他与信天使罗古来往很是密切,据传来的消息,袁朝京这些日子来往于个个分坛,我看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施吾言道:“虞长老救过罗古,罗古对他一向言听计从,他们两个搅到一块去一点也不奇怪。”
樊宜道:“这正是我担心的呀,信天使已然站到了虞长老一边,这是公开与教主为敌呀,属下认为,虞长老司马昭之心,已经是昭然若揭,教主您必须早作准备,以防万一呀。”
施吾言点了点头,“我只是中了点毒他就蠢蠢欲动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些日子我想了想,决定将你升我清风教的长老,你对我忠心耿耿,我不会亏待你的。”樊宜惊喜不已,跪地磕头拜谢。
樊宜兴奋之余,也有疑问,问道:“教主,我当了长老,那虞长老怎么办?”
施吾言道:“我清风教也可以有两个长老,以后你就接替虞载道的事情,让他闲着吧,再有,你从曹州分坛中挑选出你的人把他安排到信天峰去监视罗古,只要发现他敢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我就杀了他。”
樊宜附和道:“教主英明。”
施吾言命樊宜为长老与虞载道平起平坐的消息一出,整个清风教炸开了锅,很多人私下里议论纷纷,认为樊宜没有资格当长老。大部分人也就是议论议论,完事儿之后也没有多的想法,可这却让虞载道感到深深的不安,找来袁朝京商量,袁朝京道:“虞长老,教主现在已经将教中大小事务全部交由樊宜打理,樊宜一个小小的坛主,现在居然和您平起平坐,这分明是教主故意为之,我看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了。”
虞载道长吸了一口气道:“你说得没错,自从我师弟的事情之后教主就已经对我心生隔阂,这次教主中毒,施毒的余翔和谢三方是我带上山来的,再加上樊宜那家伙整日在教主耳边进谗,恐怕教主已经对我起了杀心。”
袁朝京道:“虞长老,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奋力一搏。”
虞载道道:“你什么意思?”
袁朝京道:“虞长老可曾听过一句话叫‘清君侧’,我们虽然是江湖人士,但是这句话我们现在照搬恰到好处。”
虞载道一听,表面上有些吃惊,但内心却异常的镇定,早已由此想法,只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它说出来,虞载道推辞得很勉强,似乎生怕别人因为误解而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怎么好呢,我可是清风教的长老,忠心教主是我的职责。”
袁朝京道:“虞长老,我跟随您多年,难道您还信不过我吗?你若不出手,别人早晚也会出手的。”
虞载道道:“可是樊宜现在深得教主宠信,整个清风教唯教主之命是从,教主的武功又深不可则,要想成功恐怕很难啊。”
袁朝京道:“我们只需要控制住整个孤云山就可以了。”
虞载道道:“可是要控制孤云山谈何容易?”
袁朝京道:“四大峰是唯一可以直通孤云山的路,四大护教使中信天使又是您的人,到时候只要砍掉其他三峰的铁索桥,封住信天峰,我们就可以牢牢掌控孤云山。”
虞载道道:“教主神功盖世,虽然身中剧毒,尚未全解,但我们也难以有取胜的把握啊。”
袁朝京道:“您难道忘了舒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