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意浓带着那公子来到附近一处酒楼,两人找位置坐下,点完酒菜,那公子道:“与姑娘也算是相识了,还不知姑娘芳名呢,敢问?”
花意浓道:“在下花意浓。”
公子道:“原来是花家小姐,在下傅一行,姑娘今日是一人在此玩耍吗?”
花意浓突然凑到傅一行耳边低声道:“我是趁我师父不在偷偷溜出来的。”
花意浓身子凑到跟前,一阵清香扑洒而来,沁入心脾,傅一行不觉心砰砰跳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躲开,花意浓也意识到自己挨得太近,两人突然都有些尴尬,傅一行为缓解气氛故意哈哈大笑道:“正巧,我也是背着师父偷偷溜出来的。”
花意浓惊奇地看着傅一行道:“真的?你师父也对你很严吗?”
傅一行道:“是的,我从小体弱,家里人便让我跟着师父学武,希望能够强身健体,所以师父对我非常严格,每日都督促我练功,以前若是没有做完,还不给我饭吃,可我偏偏又不喜欢练武,经常偷懒,所以到现在也武功平平,说来真是让人笑话。”
花意浓道:“看来我还是比你好,至少我师父从来都不逼我练武,而且我还有一位师姐,每日有她陪我,倒也不是很无趣。”
两人初次见面,说话投机,聊得兴起,忽然邻座一桌人喝得有些微醉,又是吵闹,又是拍桌子,弄得旁边几桌人非常烦躁,花意浓和傅一行说话也常备打断。花意浓余光看过去,只见那几人面相粗犷,身体彪悍,周围人都敢怒不敢言,只得任他们闹腾。花意浓本来就急躁,只是与傅一行初次相见,不好对那几人发作,可是两人聊得正浓,却不时被打断,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起身对那桌上的人喝道:“你们在这里大吵大闹发酒疯,知不知道影响了大家,就不能安静点吗?”那桌人见花意浓朝着他们喊话,又见花意浓年纪轻轻生得漂亮,而傅一行白面书生模样,简直手无缚鸡之力,正愁喝酒无聊,不知道找什么乐趣,便想拿他们两个玩耍。
其中两人起身朝花意浓和傅一行走来,一人道:“姑娘,你觉得这里太吵了是吗?容易啊,跟哥几个走,我们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如何?”花意浓一听,心中大怒,正想出手教训,傅一行在一旁听那人言语猥琐,嗖的一下站起来,走到花意浓前面,将她挡在身后,指着那人道:“你们几个人不但举止粗鄙,说话也是满口臭气,难道平日里就没有人好好教导你们吗?”
那人朝着傅一行又走了几步,都快和傅一行撞在一起,狠瞪着傅一行道:“这小子胆儿挺肥啊,小子,找抽是吧。”说着一把抓在傅一行的肩膀,往他肩上按下去,傅一行扎稳马步,把肩往上一抬,那人按不下去,傅一行左手抓在那人手上,右手扣住那人手腕,用力将其手一扭,一个过肩摔将那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坐在桌上那三个人见状,立马从凳子上站起,一齐拥了上来,傅一行见另外四人一拥而上,把花意浓安置在一旁,自己挺身而上,一下子和那几人打了起来。
傅一行平时虽然不喜练武,但师承名家,从小跟着练习,且教导颇严,虽算不得高手,但对付这四五个泼皮无赖却绝不是问题,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那几个人打得满地找牙,落荒而逃,不过那几人临跑的时候却大放厥词,其中一人捂着脸喊话道:“臭小子,你给我等走”。
花意浓虽然不惧那几个小厮,但见傅一行不顾一切护着自己,心中十分感动,打走了那些小厮,傅一行道:“意浓,这饭我看也没心情吃了,要不换个地方吧?”花意浓听傅一行叫她“意浓”,心头微微一怔,竟有些羞涩,微微一笑道:“好,我们走吧。”两人走出酒楼,傅一行仍对刚刚那几人耿耿于怀,“方才让那几个无赖扫了你的兴,真是对不住。”花意浓道:“傅大哥方才一直将我护在身后,真是让我感动。”傅一行拍着胸脯道:“大丈夫遇事不惧,自当挺身而出,可不能让这些人伤了你。”花意浓望着文质彬彬而一脸正经的傅一行,虽然自己武功恐怕远胜于他,但还是让她觉得又好笑又感动。
两人出门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程,突然都沉默起来,不知从何说起,却又不忍离去,过了一会儿傅一行开口道:“听说今晚城外有很多人放孔明灯,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花意浓一听高兴得手舞足蹈,满口答应道:“好啊!”这天晚上,城外旷野上早早来了很多男女,大都是年轻人,各自拿着各式颜色的孔明灯,放在地上,等着时间。很多人都在孔明灯上写满了各种心愿和祝福,也有抓住商机的小贩在那里摆满了孔明灯贩卖。花意浓和傅一行本只是听说之后来看看,没有带孔明灯,见这里实在是热闹的很,也玩性发作,傅一行道:“这里这么热闹,还不容易来了,我们也去买两个孔明灯来放吧。”花意浓道:“我也正有此意。”傅一行看重了其中两个孔明灯,颜色鲜丽,做工精致,非常漂亮,于是挑选下来,又见很多人在上面写满了心愿之语,便向小贩要来笔墨,对花意浓说道:“意浓,我们也在上面写上心愿如何?”花意浓高兴地点了点头。
傅一行提起彩笔在孔明灯上大笔一挥,很快写完,然后将其遮掩起来,花意浓跑过去要瞧,傅一行将孔明灯挡住,花意浓故作生气道:“你不给我看,我写了也不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