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希宁立刻回头质问方才被戏弄之人,“他们二人所言可是真话?”那人心中极是害怕,双手挡在前面跪地道:“小的以后不敢了,大侠饶命。”说着把头一下子埋到地上,不停地磕头,其余众人也跟着磕头,敬希宁这才恍然大悟,不觉心里有些惭愧,见那些人已被折磨得灰头土脸,完全无往日骄横的样子,心想他们也该受到了教训,“两位前辈,刚才是在下没有摸清楚情况,差点和两位动起了手脚,实在是抱歉”。
那怪老大道:“不妨,不妨,小兄弟也是古道热肠之人。”
敬希宁道:“我看这些人今日已经受了教训,不如就放他们走吧。”
那怪老大道:“反正我们哥俩也玩够了,就让他们走吧。”众人一听,顿时抖起精神,撒腿便准备跑,怪老大叫住他们,“慢着,我告诉你们,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不过我哥俩时常在这一带行走,要是再让碰到你们干些个伤天害理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众人连忙伏地谢罪,“不敢了,不敢了”,转眼的功夫,就如鸟兽般散得无影无踪。
敬希宁见那一众人都跑掉,准备告别那两人,那怪老大道:“你别走呀,教教我吧。”敬希宁道:“我这点武功可教不了你,我也不会教。”
那怪老大道:“你别呀,我求你了小兄弟,再说大家挺有缘的,你不想当师父就先交个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
敬希宁道:“在下敬希宁,请问两位怎么称呼?”
那怪老大道:“原来你就是在彦山派大战萧云的敬希宁,怪不得掌法如此厉害,我们哥俩江湖人称‘镜湖二癫’,我叫戚尚,他叫巴夏。”舒怜伊听戚尚说完名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七上八下’,你们俩不仅长相和打扮逗人,连这名字取得也这么好笑,怪不得别人叫你们‘二癫’呢”,舒怜伊一阵捧腹大笑。
戚尚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舒怜伊回道:“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舒怜伊。”
巴夏道:“原来是舒姑娘,你可知我们这名号是如何而来?当年我哥俩在镜湖把当地一个鱼肉百姓的狗官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把他的衣服裤子全给扒了,晚上趁没有人的时候把他吊在衙门前,全身画满了王八,当地百姓就送了我们一个镜湖二癫的雅号,哈哈哈···”。巴夏说得声情并茂,手舞足蹈,十分得意。
舒怜伊道:“虽然那狗官是罪有应得,但你们行为如此疯癫,也难怪人家叫你们‘二癫’。”戚尚道:“这名字我们喜欢得很,有什么不好?”敬希宁道:“想不到两位也是性情中人,等办完事情我定会上门拜访的。”
戚尚道:“敬大侠,你行色匆匆,到底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们‘二癫’,说不定能够帮上忙呢!”
敬希宁道:“一点私事儿,不劳二位了。”舒怜伊突然拉住敬希宁道:“希宁,要不就带上‘二癫’吧,他们两位都是豪气英雄,说不定到时候还真能帮上忙呢。”
敬希宁道:“拜星月慢宫乃是龙潭虎穴,他们二位与此事毫无关系,我不想把他们牵涉进去。”
戚尚道:“敬大侠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二癫’虽然武功不高,但是好歹在江湖上也有一点名声,况且这拜星月慢宫我们早就好奇想去看看了,今日正好凑到了一块,那就更得去了,我和老二就喜欢去看看龙潭虎穴,老二你说是不是?”
巴夏道:“大哥说得对,哈哈哈···”。敬希宁犹豫不定,舒怜伊附耳道:“敬大哥,我们去救明姐姐,加上秋前辈也就三个人,拜星月慢宫人多势众,这‘二癫’武功高强,有他们一同前去,定能助我们一臂之力,救出明姐姐的可能性也大一些。”
敬希宁也知自己人单力薄,前路难料,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细细想了一下,点头同意,“既然如此,那二位就跟我们一起上路吧,在下感激不尽”。
巴夏道:“你去救你的人,我哥俩去拜星月慢宫,顺道帮你个忙,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四人一起上路,可途中两人不停地缠着敬希宁让他教授“锦字十二诀”。
明月谣忍饥挨饿好几日,身体没了力气,被花意浓给捉回了拜星月慢宫,然后锁在一间房屋里,虽然失去了自由行走的权利,但对明月谣还算是一番礼待,好吃好喝伺候着,时而还会去看她,不过总免不了一番羞辱和利诱。还有几日就要到初六,花意浓又和孟思悠来到明月谣的屋子,明月谣依旧无话可说,花意浓道:“你说你师父会不会拿着‘无念心经’来救你呢?”明月谣道:“‘无念心经’是本派掌门之物,师父她老人家绝不会将经书交予你这种被逐出师门的心狠手辣之人。”
花意浓道:“你和你师父简直一模一样,总是满口仁义道德,说得大义凛然,好像这世上除了你们两人其他都道德沦丧,不过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怕了吗,担心秋清漫为了经书而放弃你?不过以我对秋清漫的了解,她会来的,你就放心吧,到时候便与她了了这二十年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