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见深走在前面,和众弟子一起进了偏厅,乐云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详细地说予了杨见深和小叶派众人,郭兴远听完,拍案而起,大怒道:“简直是岂有此理,我们小叶派跟见愁林向来没有来往,更谈不上恩怨,任宗权竟然下如此毒手,还有这个舒信,不管他是什么人,小叶派从此与他们势不两立,我们一定要替掌门师兄报仇,以告慰师兄在天之灵。”
杨见深道:“郭师弟先不要激动,先不管任宗权和舒信,我看啦这一切都是敬希宁那小子害的,要是没有他来我们小叶派,师兄怎么会跟他们一起去少林,师兄要是不去少林也就不会遭此不幸了。”
郭兴远道:“杨师兄,这件事情跟敬少侠有什么关系呢?你怎么能把掌门师兄的死归咎到他的身上,杀掌门师兄的是任宗权和舒信。”
杨见深道:“郭师弟,你方才没有听云起说吗,这舒信他们是冲着敬希宁手中的什么残图去的,他们要找的人根本就不是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不过是替敬希宁受难而已。”
乐云起道:“杨师叔,这件事情跟敬兄弟没有关系,任宗权杀了师父的一位好友,师父曾经在这位好友的坟前发过誓要替他报仇,没想到师父最后不但没有能够报得了仇,反而被其所害。”
杨见深和郭兴远陷入了争吵之中,丁语心一直沉默不语,突然说了话:“两位师叔不要再吵了,爹才刚刚回来,你们让他老人家安静一会儿,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还看到你们吵架。”郭兴远停了下来,对丁语心说道:“对不起,语心,师叔一时情急,我们还是先让掌门师兄入土为安。”
杨见深道:“对,郭师弟说的对。”
接下来的几天,小叶派上上下下都忙着处理丁望舟的身后事,郭兴远跪在丁望舟的灵前道:“掌门师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替你报仇,一定将小叶派继续发扬光大。”
这几天丁语心一直守在丁望舟灵前,寸步不离,乐云起看着心疼,好几次让丁语心休息她都执拗不肯,等事情过了之后,乐云起再次让丁语心休息,“语心,师父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你这几天都没有合过眼,赶紧去休息一下吧。”
丁语心仍是执拗不肯,“师兄,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
乐云起道:“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眼睛也黑了一圈,都有些肿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的,你快去房间躺下好好睡一觉,我去端盆热水给你好好敷一下。”
乐云起强行把丁语心推到了房间,要她好好睡下,丁语心拗不过,确实已经疲惫得很,这才勉强躺倒了床上。乐云起端来热水,用热帕子敷在丁语心眼睛上,坐在一旁守着丁语心,丁语心好几天没有睡觉,疲惫得紧,很快就睡了过去。
傍晚十分,杨见深突然来到隆权的房间,敲开了他的房门,杨见深从未主动去过隆权的房间,隆权打开房门见杨见深立在门前有些吃惊,忙问道:“杨师兄,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儿吗?赶紧进来坐。”
杨见深往身后看了看,然后迅速溜进隆权的房间,把门给关上,慢吞吞坐在凳子上开口道:“隆师弟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师兄,非得有事儿才能来你这儿吗,我就是路过,顺道过来看看。”
隆权嬉皮笑脸道:“这不是杨师兄从来没有到过我这儿,所以有些奇怪嘛!”
杨见深道:“看来师兄以前确实做的不好,如今掌门师兄突然遭此不幸,想想我们师兄弟现在也就还剩下你我和郭师弟了,真是让人难过,想起年轻时师兄弟在一起的场景,真是怀念啊!”
隆权道:“杨师兄这是怎么了,也突然开始怀旧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杨见深看了一眼隆权,道:“隆师弟,你是在讽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