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谣还想劝说,花意浓不耐烦地摆手道:“好了,你跟你师父一样,总是喜欢说教,自从二十年前离开解语溪那天起,我与秋清漫非但再无同门之谊,更加仇深似海,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今天不想杀你,你赶紧走,别等我改变主意。”
孟思悠在一旁斥道:“明月谣,你没听明白吗?赶紧离开。”
明月谣深知花意浓对自己怀有敌意,再说无益,无奈只好暂时拱手拜别:“师叔再好好想一下,月瑶暂且告辞,他日再来拜访。”
明月谣离开之后,花意浓心中略显不安,细细回想了一下明月谣的那番话,猜想清风教定会再次找上门来,于是抓紧时间闭关利用香琥珀调养内伤。
自从飞云帮被青雀帮铲除,秦成带着飞云帮的残兵败将按照程远山死前给他的指示和联络信号,终于找到了清风教在相州的分坛。清风教在中原诸多州郡都设有分坛,相州分坛同其他分坛一样都设在城中比较隐秘的地方,并不太招摇。秦成等人在一名教众的引导下来到分坛,众人走近厅中,一人站在当中两手叉腰抬头望向头顶上的牌匾,上书“万古清风”四个大字,秦成悄声询问引他进来那人,那人小声告诉他站在前面那人便是相州分坛的坛主朱振,秦成一听赶紧跪在地上,其他人跟着跪了下去,秦成双手伏下,泪流满面,以头抢地,惨叫道:“属下秦成参见坛主,坛主,您可得替程帮主报仇啊。”秦成说着一把鼻滴一把泪,令在旁的飞云帮弟子也为之动容,,朱振转过身来,看着秦成等人狼狈的样子,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程远山已经在卫州经营了十几年了,根深蒂固,却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死的死,伤的伤,自己还丢了性命,简直是岂有此理!”朱振越说越气。
秦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朱振详细地说了一遍,朱振听秦成提到了敬希宁,追问道:“你刚才说敬希宁?”秦成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朱振为何对这个名字感兴趣。
朱振喃喃自语道:“敬希宁,难道是救走五大门派而后逃出孤云山那人?”
秦成耳尖得很,听到朱振的话,凑过去道:“这敬希宁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一段时间,前不久才突然回来,可没想到他刚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把我们害成这样。”
朱振暗想:“若真是此人,教主对他恨之入骨,现在送到眼前,若能生擒了他,那可是大功一件,教主必会另眼相看。”想到这里,朱振有些激动,忙问秦成:“听说你曾是青雀帮的人,想必对他们应该是了如指掌,既然敢把主意打到清风教的头上,对付他们你有何主意?”
秦成擦掉好不容易挤出的眼泪,从地上爬起来附耳道:“青雀帮之所以能有此声势,靠的无非是敬希宁、柴荣和赵匡胤三人,这三人中柴荣善断寡言,赵匡胤勇猛刚毅,而敬希宁不但武功高强还多有谋略,尤难对付。”秦成虽然平时喜欢溜须拍马,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很擅长,对三人的评价一针见血,很是中肯,朱振道:“你不必长他人之志气而妄自菲薄,不管怎样青雀帮也不过是卫州城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帮派而已,我们清风教连五大门派都不怕,难不成还怕一个什么麻雀帮吗?”
秦成连声点头附和道:“那是自然,坛主说得对,青雀帮敢跟清风教作对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朱振望了一眼秦成,道:“你做好准备,我们到卫州去会会青雀帮,我倒要看看他三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朱振邀功心切,动作很是迅速,过不多日便带着少部分人在秦成的引导下潜入了卫州城,朱振便没有直接闯入青雀帮,而是派出人马在青雀帮四周打探情况,了解消息。很快朱振的举动就为青雀帮的人所察觉,飞报给了柴荣:“帮主,最近卫州城来了很多生面孔,而且我们青雀帮的地盘上也老是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在此转悠。”在青雀帮,虽然敬希宁是柴荣和赵匡胤的大哥,但主持事务的却是柴荣和赵匡胤,柴荣虽然有意让出帮主之位,不过都屡被敬希宁推掉,敬希宁在帮中虽是闲散之人,但众人都视之以帮主之礼待之。
柴荣警觉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连大概已有五六天的样子了”,那人答道。
柴荣打发那人退了下去,找来敬希宁和柴荣商量道:“你们说这些都是什么人?”
赵匡胤道:“会不会是多心了,飞云帮都被我们给打垮了,还会有谁敢跟我们作对?”敬希宁道:“话不能这么说,程远山虽然已死,但秦成却带着飞云帮的弟子突然消失在卫州城,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找我们报仇。”
赵匡胤道:“大哥,你也太抬举秦成那家伙了,就他那贪生怕死的样子,整天除了溜须拍马还会干什么?再说了,飞云帮的人差不多都能认得出,这些都是生面孔,不会是他们的。”